溫婉說的是沒有及時給寧鈺行禮之事,寧鈺卻似乎誤會了什麼。
忍笑道:“無妨,蘿卜青菜各有所愛,而且,槐花糕是挺好吃的。”
溫婉愕然抬頭,猛地看向謝淵渟,眼裏明晃晃的寫著,
“你這朋友腦子沒毛病吧?”
謝淵渟差點笑瘋了。
幸好那邊傳來太監的唱喏,謝淵渟忙道:“好了,皇後和貴妃到了,我們先過去。”
聲音裏帶著藏不住的笑意,被溫婉惱羞成怒的小眼神兒瞪了好幾眼。
好在皇後和貴妃已到,百花宴開始,總算是沒能打起來。
上首的皇後穿著一身暗黃色鳳袍,神情不是很愉快。
倒是一旁的嶽貴妃,很高調的穿了一身銀紅色宮裝,
上麵用銀線繡著大朵的牡丹,端坐在皇後左側,尊貴無雙。
受了眾人的禮後,皇後便開了腔,
“往年春日設下百花宴,本宮與諸位夫人小姐一同品茗賞花,很是怡然自得,
然如今已經是夏日,有誰可知,本宮為何還要設這百花宴?”
誰都知道這百花宴隻是個名頭,實際上是要給太子和二皇子選妃的,
但這是心照不宣的秘密,誰也不會說出來啊!
皇後這一問,可把眾人給難住了,那些青年才俊倒好,
他們本來就是陪太子讀書,陪跑的。
可貴女們卻不一樣了,誰知道這會不會就是皇後給太子選妃的一個考核呢?
正百般為難著,嶽貴妃突然開了腔,“賞花宴,自然還是要賞花的,
隻是往年賞的是禦花園裏的千嬌百媚,今年賞的是下麵的環肥燕瘦而已,
今年的這賞花宴的主人是太子和二皇子,我們不過是敲敲邊鼓罷了,
皇後娘娘一上來就出如此複雜的考題,可別喧賓奪主了才好啊!”
被禁足了一月有餘,嶽貴妃是一刻都不願意忍了,
竟然當著眾人的麵就開始和皇後唱反調。
皇後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冷諷道:“貴妃原來也知道你是來敲邊鼓的,
本宮看你穿的花枝招展的,還以為你也是這園中嬌花呢?
既然貴妃舍不得為難了這些嬌花,不若二皇子妃的人選直接定了吧,
也省的難為了這些嬌花不是?”
皇後這話說完,嶽貴妃瞬間臉色鐵青。
二皇子妃的人選是定了,但那也隻是她和太後的意思,
若無宣和帝的旨意,就算她們再滿意也不行,
選妃還沒開始,二皇子妃的人選就定了下來,無異明著告訴皇帝他們越俎代庖。
嶽貴妃心中暗罵皇後陰險惡毒,麵上卻是一派正色道:“皇後娘娘此言差矣,
您是二皇子的嫡母,二皇子妃的人選自然也是要您說了算啊!
臣妾怎敢越俎代庖呢?”
一句話把皮球踢給了皇後,還刻意強調皇後是二皇子的嫡母,
若是皇後故意給二皇子選個出身或者別的什麼有問題的皇子妃,
那皇後定要背上個苛待庶子的罵名,
這種罵名一旦落實了,即便是尋常人家的嫡母也要被人唾棄的,
皇後身為中宮之主,又豈敢以自己的名聲冒險,
聞言,哼聲道:“嫡母也好,庶母也罷,
我們都無法替太子和二皇子過以後的日子,
這太子妃和二皇子妃還得他們自己選。”
話落,皇後不給嶽貴妃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