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想多做介紹。這位是薛宸,如二位所見,是個降頭師。”喘了好一會兒的鍾離說道。
這時的薛宸還不知道自己在昏迷的時候幹了什麼,要是知道了,以他那潔癖性子非自裁了不可。隻是,他覺得眾人看他的眼光總有點奇怪。
在一片黑暗中馬曉歌睜開了雙眼,周圍寂靜無聲,空氣稀薄而壓抑。
她大口的喘著粗氣,侵入肺腑的都是令人四肢發軟的毒氣。剛才她一刀砍入了霧氣的中心,那霧氣就猛然壓縮複又爆裂炸塌了周圍的山石,此時的她被碎石掩埋,陷入了絕境般的黑暗中,腦子裏亂糟糟的,疼的根本無法思考。
手中握著從那霧天女身上拔出來的定魂針,那把邪惡的刀就掉落在她身旁,還閃爍著不詳的紅光。
眼前出現了那晚的孤月,明明已經死去的大爺爺卻站在她麵前笑眯眯的說:“害怕了?害怕了認輸吧,人死了就沒有痛苦了。”
單這一句話就讓馬曉歌知道眼前的大爺爺不過是個幻象,她的大爺爺怎麼會說這種話,那老頭可是讓曲天放殺自己的人。
“可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大爺爺抽了一口煙袋,那煙霧縹緲間顯得一切都那麼的模糊。“你還可以看見我,看見你爺爺奶奶,看見那些死去的人,當然,還有你爸爸。”
馬曉歌聽到爸爸這兩個字,眼神瞬間淩厲起來,隨即她說:“謝謝你跟我說話,但是你是幻覺。”
說完手中的定魂針劃出一道殘影,把眼前的大爺爺瞬間撕裂了。他倒在地上,慘叫著:“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沒用,我也不會為了保護你而死,都是你沒用,你這不詳的鬼女……”
此時的馬曉歌將身上的碎石推開,她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垂死掙紮的幻象。就在她舉起定魂針時,幻象陡然一變,變成了垂死的父親的樣子。
他麵容蕭索布滿風霜之色,虛弱地喊著馬曉歌的名字“曉歌,曉歌……”馬曉歌看著自己父親的臉良久,他在她十四歲時就離開了家,她幾乎已經忘記了他的樣子。
“爸爸,我會想你的,所以你就安息吧。”說完定魂針毫不留情的刺了下去,一瞬間所有的幻象都消失不見了。
算命的人曾說過,馬曉歌是一個鬼女,所謂的鬼女就是生來背負血債的女人,她們陰氣極重少有成年者,在她們身邊的人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不幸。
一生都要與鬼為伍,再也見不到光明。
可那又如何,她會活到最後,根本不在乎別人說什麼。
馬曉歌站在漆黑的坍塌礦洞裏,伸手撿起了那把差點要了她命的刀,沒有什麼可以利用她的過去,那刀瞬間蕩起了一陣陣邪惡的刀氣,似乎想令她再度入魔。
她的心中升起了無限的殺氣,那殺氣彌漫四周,要麼臣服,要麼毀滅!然而裝逼不過三秒,那魔刀就差點將她整個人吸幹,艸,幹不過,幹不過。
馬曉歌忍著疼痛,隔著衣服把那把吸血的破刀從自己的右手上拽了下來。帶起了一片血色,魔刀再度掉在地上。
憂傷啊,神器就在眼前,可是她卻要不起。無奈之下,她隻得脫掉運動服的外套,把那破刀包裹起來。用兩個袖子係在自己的身上。
這時洞內突然閃過一道黃色影子,像閃電一樣快,嗖的一聲就衝了過來,直奔著馬曉歌的右手襲去。
“吱……”那東西發出了一聲尖嘯,一對鋒利的牙齒一下子就嵌在馬曉歌的手腕上,可是奇怪的是咬上去後卻拔不出來,漆黑的毒液轉瞬間就被馬曉歌的皮肉吸收了進去。
馬曉歌抬起手腕就看見一個小小的黃毛小畜生正掛在她手腕上死命的掙紮,想把嵌入她皮肉的牙齒拔出來。
然而,咬的太深,完全拔不出來,而馬曉歌感覺自己的全身麻痹,就完全動不了了。一人一動物大眼瞪小眼兒毫無辦法,艸,這tmd就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