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戰場——
一約莫十八歲年紀,有著一張瘦瓜子臉,眼如點漆的秀女子,與四周暗沉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謝憐疑惑地看著自己的裝束:
身披一副鐵葉攢成鎧甲;
腰一條金獸麵束帶,前後兩麵青銅護心鏡;
上籠著一領緋紅團袍,上麵垂兩條綠絨縷領帶;
下穿一支斜皮氣跨靴。
儼然一副將軍模樣!
抬眼望見四處,皆殘破不堪。
喬木荒涼,斜陽殘照。
時候正處深冬,陰冷的氣息漸近,天氣又陰晦了,冷風吹進,嗚嗚的響,從荒草間向外一望,蒼黃的天底下,遠近橫著幾個蕭索的荒村,沒有一些氣。
細看,發現殘戈斷劍橫於大地,入目皆荒涼。
血跡腐爛入草木,枯水斷,生機涅滅。
黃昏將至,狼嚎漸起。
有人忽然哀歌,許多人忽然哀鳴……
謝憐看到有兩派人在大道上對峙著,看來這兩幫人免不了有一場較量了。
他們用眼神壓著對方,那眼神使人畏懼,在這個靜蕭條的地方,人們的神有的冷漠、有的無助……
已幹涸的鮮紅讓茫然無措
搖搖晃晃站起來似懂卻不懂地避開血跡……
有一種預感:這些血跡,是自己的……
的麵前站著一老:
咄咄逼人!
他黑蒼蒼的臉上長滿了密匝匝的絡腮胡子,像一叢踩過的亂糟糟的茅草。他的胡子足有半尺長,就像那老榕樹的須,在風中飄動。
他忽然掌心凝聚了麼東往謝憐身上攻擊。
謝憐看不老人的動作,隻看見他揚起的長長的銀發……
繼而不可議地往天上飛起,撞到地麵上,隻感覺到髒腑幾近移!
“噗”
謝憐難以控製地吐出一口血出來。
在吐血那一瞬間,謝憐心裏有個令人啼笑皆非的念頭:
原來,吐血,這麼,容易的嗎?
汗一滴一滴從臉頰上落下,在幹涸,有些蒼白的嘴唇上。衣服也因摔了跟頭的緣故,顯得有些破爛。
但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向前跑,向前跑,身上的痛感告訴,這不是夢!
且潛識不斷告訴,一定要離開那裏,一定要離開那個鬼地方!
老師誨過說:遇到自己處於不利地的況,一定要逃,不要試圖和對方講道理……
以前夢也是這樣,遇到不能掌控的夢境,隻逃跑就是了……
兩軍對峙,成了逃兵。
漸漸的,跑不動了……
有人帶走了,正來說應該是一骷髏的身體帶走了,硌得慌,力氣之大,隻叫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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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環境頗有《三峽》裏描述的“重岩疊嶂,隱天蔽日”之感。
兩岸群山巍峨綿亙、夾江對峙。勢雄偉壯麗,山峰插雲霄。茫茫水霧鑲嵌。
個山穀沉寂,寒星懸浮於天幕之上,仿佛點點斑,如同棋布。
參天大樹挺拔,令人望而生畏。忽而,一聲鳥唳劃破了夜色中寂寥的山穀,憑多了一點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