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並沒有弄清楚孩子們口中的幹爹到底是誰,但陸君浩心裏也猜到八九分了,恐怕那一日機場裏婉如依依不舍送別的金發男子,就是那個追求者吧。
“你想問什麼就直說。”受不了他這副明明在意卻又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陶婉如來了句痛快話。
陸君浩也不兜圈子了,利落發問:“你什麼時候給孩子們認了個幹爹?明明知道人家喜歡你,你不保持距離卻還跟他搞成一家人,你怎麼想的?”
“路易斯對我的感情並不是你想得這樣。”
“那是怎樣?”
“我跟路易斯認識很多年了,以前我家裏出事我離開千島去英國時,有一段時間情緒狀況很糟糕,他是我的心理谘詢師,是他拯救了我。我記得我跟你提過他的。三年前,我又去了英國,又懷著身孕,那時候身體狀態和心理狀況都很差,我不得已向他求助,是他幫助了我,我才能平安的生下兩個孩子。君浩,說到底你也應該感謝他的,如果不是路易斯,我可能早就抑鬱自殺了;如果不是路易斯,兩個孩子也不能健健康康的長大。在英國這些年,他幫了我很多。”
“他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路易斯人很好,真的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明確拒絕過他,他也隻是把我當做朋友對待,看我異國他鄉一個人帶孩子辛苦,就幫幫我而已。”
原本是想解釋清楚,可不想自己無形中透露出的訊息讓男人更加吃醋,“看來你對他也有不少好感。”字裏行間全都幫著那人說話。
“那是因為他人真得很好。”
“比我還好?”
“……”
“說啊,是不是比我還好?”
陶婉如氣得抿唇,不悅的拍他一巴掌,“我懶得跟你說了,信不信由你。”
她轉身欲走,卻被他不滿的拉回來,雙手將她纖細的身子捆住,“我話沒說完呢,你去哪兒?誰讓你回來不主動交代的,上次孩子們提起幹爹,你還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掩飾,你當我不知道?”
“誰做賊了啊?”
“你說呢……”
“陸君浩你無不無聊啊!就許你有未婚妻,就不準我有一個追求者?”
“你那是一個追求者嗎?從國內到國外,你怎麼在哪兒都不讓人省心啊?看來我得趕緊把你身上打上陸太太的烙印,我看哪個野男人還敢打你的主意!”
這人越來越無法溝通了,陶婉如氣得不行,踮腳起來一口咬在他下巴上,“你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他吃痛,手臂一緊,懷裏的身子便被提了起來,“你不肯跟我結婚,帶著我的孩子還敢跑,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卻還不安分,跟你講道理你還一堆理由,到底是誰無理取鬧?我不收拾你你真以為我舍不得下手是吧?”
男人憤憤地數落她的罪狀,最後一句話落下,炙熱的唇舌已經堵住了她的嘴,“氣死人的小東西!什麼時候才肯讓我安心!”
“唔……你不要--”陶婉如真是又氣又窘,這人怎麼每天晚上都要這樣來一出的,說好了跟陳曼琳解除婚約前兩人必須保持距離,卻老是被他偷襲成功,變成了零距離甚至負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