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掀起胡子嗬嗬大笑,一把抱起孫子親了一口,說道:“好好好!寡人就聽乖孫子的,今晚就垂拱而治去!”
說完起身,領著翼華,與王後一起回到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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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伯滎帶著幾個親隨,來到翠花樓外的一個茶肆裏,找一個清淨的房間坐下。
他叫過一個心腹侍從,附在耳朵上吩咐了幾句。侍從走出茶肆,不多時領來一個妖媚無比的女子,來到伯滎麵前,飄然下擺。伯滎命她抬起頭來,女子猛的一仰頭,衝他嫣然一笑。伯滎忍不住神魂飄蕩,心裏暗暗驚奇:公孫婕妤也算是絕色的美女了;和她相比,卻少了一股天生的風流媚態!
伯滎心裏不由地一陣心猿意馬。可一想起嬴侯交代他的事,隻好暫時把心裏那些花花草草壓一壓,故作矜持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含笑說:“妾姓胡,名紫檀。”
伯滎一皺眉,說:“女孩兒叫這麼個名字,甚是不雅!本官給你取個芳名,可好?”
女子笑吟吟的點點頭,一雙眉眼兒隻往伯滎身上睃。弄得伯滎倒不好意思了,啟齒一笑說:“聽說你天姿國色,我內人願收你為妹,那麼你也就是本官嶽父公孫候爺的女兒了,你可願意?”
胡子檀喜上眉梢,連忙應道:“小女子當然願意!”隨即向伯滎拋了一個媚眼。
伯滎嗬嗬一笑,說道:“那往後你就是我的姨妹了!索性連姓氏也一並給你改了吧,從今天開始你就叫做‘公孫婕繡’吧!”
公孫婕繡忙飄身一禮,嘻嘻笑道:“小妹婕繡,多謝姐夫賜名!”說完冷不丁又向伯滎飛出一個媚眼,惹得伯滎立刻魂不守舍!好在這小子是通背猿重生,若是凡夫俗子早把持不住了。
他暗自驚異,發覺公孫婕繡有惑人之術,有些類似欲天羅刹!
但因為嬴侯催促的急,畢伯滎也來不及多想。隨即又打發那個侍從,攜帶幾錠大銀去樂坊給婕繡贖了身,然後雇了一套車馬,把她悄悄送到侯府裏,暫時安置在西廂房,並撥了兩個老丫頭侍候。
一切安排妥當,畢伯滎先到前殿稟知嬴侯。
公孫剛送皋京去臨時行轅回來,正和蔡央談論皋京巡察的事。聽伯滎說已經將女人帶進府,隨口問道:“此女人物如何?”
伯滎躬身回答道:“依小婿看來,此女顏色頗有些過人之處,而且說話伶俐,善解人意。”
公孫點點頭,“既然如此,你不必在這裏了。速速將她帶到你房裏,讓婕妤好生調教調教。晚飯時領著她一起到後堂中,本侯再賞她一個體麵,親自認她做女兒。”
伯滎領命下殿。
公孫又對蔡央說:“現在你可以去找風居士了,向他露一點口風,看他意下如何,回來報本侯知道。”
蔡央答應一聲要走,嬴侯又叫住他:“侍候欽差的人都妥當嘛?”
蔡央回身秉手答道:“俱是從侍衛營中精選出來的人手,辦事幹練,守口如瓶。”
公孫放下心來。輕輕一擺手,蔡央轉身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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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的王宮,處處張燈結彩,慶賀燕侯翼風晉爵郡王。
老王翼辰大病初愈,不能久坐,在禦榻上略待了一會兒,就由春娘夫人扶著到後宮去了。
翼風戴著穿冕琉袞服,胡雙雲一身的鳳冠霞帔,雙雙坐在大殿上,接受百官朝賀。嫣然一副王者氣派!
眾官拜畢,燕郡王升賞群臣,安排三關牧守和防務。公事已了,然後要在宮中大宴群臣。
雙雲卻微笑著勸諫道:“大王收複故土,一是群臣用命,二是民眾歸心。現在三關之地因為反抗有夏暴政,大片土地荒蕪,人口日見凋零!民心未穩君心何安?臣妾雖是婦人之見,要恢複故國氣象,還不到鬆懈之時!”
燕王尚未說話,班中閃出一位大臣,氣宇軒昂的向上行禮說:“王妃所言甚是!自古天命所歸,以有道伐無道,以仁伐惡!三關初歸,百廢待興。百姓望大王仁政,如旱苗之望雨!我等群僚,既得賢君,則勝瓊宴多矣!”
此言一出,群臣爭相附議。
燕王抬眼一看,原來是國相沙文。
他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寡人非是不知民為貴的道理!早已劃撥錢糧充實三關府庫,並著有司及當地官員勸耕促織,穩定農桑。既然眾卿力倡節儉,發展兵農,寡人自當率為垂範。從即日起,除上王所在後宮,用度再減半。使用宮人有願出宮者,按三抽其一裁員。”
眾臣齊呼“大王聖明!”沙豹躬身歸班落座。
然後燕王又與群臣議論了些雜物,臨近晌午時退班。
等大家都走了,翼風笑嗬嗬的抓起雙雲的手,說道:“小妮子,竟敢嘩眾取寵!你既然不讓群臣為寡人慶賀,寡人現在就讓你一人為我慶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