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人不知作何想,少數人嘿嘿而笑,活躍了氣氛,眾人知情識趣,便又各自談論起不相幹的事來。老頭暗自擦了把汗,後悔今兒喝多了,隻聽旁邊一個清脆響亮的聲音問道:“老伯,什麼叫有一腿?”
老頭看向那個擺著脆藕蜜瓜的桌子,小孩猶自用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天真無邪地看著他,滿臉的求知欲。老頭張嘴想說,克製了半天,扶額歎息道:“幼小,太幼小了……”
小孩一臉無辜地跳下椅子,嬉笑著往小二身邊湊去,自來熟地問:“小二哥,我才喝了不少水,你家的茅廁在哪裏?”小二指給他方向,他大方道了謝,便下了樓往後堂去了。少時,那小孩回到桌上,似乎心情大好,又叫了一碗酥酪,一點一點慢慢吃著。
半個時辰之後,扶歸樓的茅廁人滿為患,接踵擦肩。小孩坐在凳上笑得嘻哈不絕,跑堂小二著了慌,一番人仰馬翻後,客人去了大半,隻剩幾個人,和些零落的餐具與杯具擺在桌上。那小孩看夠了戲,吃完了飯,拍拍手正要走人,隻聽身後有人喚他:“阿楠。”
小孩回頭看去,卻見一個錦衣人,憑欄而坐,拈著一隻酒杯向他舉了舉。他身後左右尚站著兩人,身高體壯,各自麵無表情。阿楠遲疑道:“叔叔,你認得我?”
那人問他,“你果真是叫阿楠嗎?”
阿楠點點頭,“我爹爹娘親姐姐叫我阿楠,楠木的楠。”
那人笑了一聲,笑容淺淡地一現,卻給他那種散淡態度添上了幾分桀驁。他招手叫阿楠,“你過來坐。”他的態度很溫和,卻不知為何,仿佛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阿楠走過去,仰頭看著他的臉。他的神氣越是桀驁,卻越是溫和地問:“那麼阿楠,你給他們吃了什麼?”
阿楠兀自看了他半晌,才爬上他旁邊的凳子坐了,懸著兩腿晃悠,“我太師傅說過,有些人裝著一肚子齷齪,須給他們吃些巴豆大黃,上下通瀉幾天,就好了。”
那人莞爾,“那你娘怎麼說呢?”
“我娘說,她的名聲生生是讓……”阿楠也學著老頭的樣子,極有江湖氣地向天拱了拱手,“那位給拖下水了。”
那人莞爾之中似乎帶上了那麼幾分得意,“那你爹怎麼說呢?”
阿楠眨了眨眼,用滿臉的純真掩飾同情,“我爹說弱者的抗爭總是這樣的,暗中使壞,造謠誹謗、放任流言之類,不足為懼。”
那人聞言頓了一頓,又問:“那你姐姐呢?”
阿楠微微笑道:“我姐姐說,有一段強大的緋聞,是成功人生的象征。我娘就很成功!”
其人望天無語。(……就我失敗?)
阿楠清一清嗓子,問:“叔叔,你想知道我怎麼說嗎?”
“……”(你這一家能說得出好話來嘛!)因為他不說話,阿楠便也不說話。少時,那人輕聲道:“說呀。”
阿楠道:“我覺得你也很成功。”
多數人不知作何想,少數人嘿嘿而笑,活躍了氣氛,眾人知情識趣,便又各自談論起不相幹的事來。老頭暗自擦了把汗,後悔今兒喝多了,隻聽旁邊一個清脆響亮的聲音問道:“老伯,什麼叫有一腿?”
老頭看向那個擺著脆藕蜜瓜的桌子,小孩猶自用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天真無邪地看著他,滿臉的求知欲。老頭張嘴想說,克製了半天,扶額歎息道:“幼小,太幼小了……”
小孩一臉無辜地跳下椅子,嬉笑著往小二身邊湊去,自來熟地問:“小二哥,我才喝了不少水,你家的茅廁在哪裏?”小二指給他方向,他大方道了謝,便下了樓往後堂去了。少時,那小孩回到桌上,似乎心情大好,又叫了一碗酥酪,一點一點慢慢吃著。
半個時辰之後,扶歸樓的茅廁人滿為患,接踵擦肩。小孩坐在凳上笑得嘻哈不絕,跑堂小二著了慌,一番人仰馬翻後,客人去了大半,隻剩幾個人,和些零落的餐具與杯具擺在桌上。那小孩看夠了戲,吃完了飯,拍拍手正要走人,隻聽身後有人喚他:“阿楠。”
小孩回頭看去,卻見一個錦衣人,憑欄而坐,拈著一隻酒杯向他舉了舉。他身後左右尚站著兩人,身高體壯,各自麵無表情。阿楠遲疑道:“叔叔,你認得我?”
那人問他,“你果真是叫阿楠嗎?”
阿楠點點頭,“我爹爹娘親姐姐叫我阿楠,楠木的楠。”
那人笑了一聲,笑容淺淡地一現,卻給他那種散淡態度添上了幾分桀驁。他招手叫阿楠,“你過來坐。”他的態度很溫和,卻不知為何,仿佛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