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事,我就不記得了。
第二天當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我聽見老媽和老爸似乎在爭吵,但是聲音很小,我聽不大清楚,隻是隱約從他們聲音的起伏變化中判斷出他們在爭辯什麼。
然後我就起來出去,他們在廂房的地方,似乎是為了不讓我聽見才故意到那裏去說話的,我見他們這樣,就問他們說這是怎麼了,誰知道他們看見我的時候齊齊愣住了,甚至我覺得是我驚嚇到了他們。
然後,我就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了。
之後我才知道,昨晚上後來的事是我自己沒有記憶了。用老媽的話說,昨晚上我把他們真的嚇得夠嗆,她說起先的時候隻是聽見我房間裏有悉悉簌簌的聲音,覺得有些奇怪就喊了我幾聲結果我沒有應,於是就起來看個究竟,哪知道到了我房裏之後發現燈不會亮,更重要的是我人根本不在房間裏,於是他們立刻就慌了,隻是堂屋門一直都是開著的,這是我們家的一個習慣,晚上的時候都是不關堂屋的門的,所以一時間他們也不知道我是出去外麵了還是還在屋裏頭。所以最後還是老爸說出了我房間裏悉悉簌簌的聲音之外並沒有別的什麼聲音,所以我應該還在這個家裏頭,或者就在屋子裏麵。
隻是他們將整個房間都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我半點蹤跡,最後還是老媽無意間看見堂屋門背後有一雙腳,把她下個半死,然後把堂屋門拉開才看見我一動不動地站在堂屋門背後,正睜大著一雙眼睛看著他們,那樣子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老媽徹底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老爸試著喊了喊我,但我絲毫沒有應他,接著老爸又問我在房門後麵做什麼,我依舊是那樣一動不動地站著,最後就自個兒走回到房間裏,然後就這樣睡下去了。
再之後我就到了早上醒來。聽見老爸和老媽說出昨晚上這一茬的時候,我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尤其說到我站在門後的那場景,即便已經是白天了,我都覺得身上一陣莫名地冷,然後我為了緩解心上的這種恐懼,十分不確定地說了一句:“該不會這麼邪乎吧?"
隻是我嘴上雖然這麼說,心上早已經炸開了鍋,而且我的第一個念頭浮現出來的就是我按開關時候摸到的那雙手,冰冷冰冷的,像極了一雙死人的手,我一直在想,那不會就是我那個死掉的發小吧!
中午的時候,老爸又把那個地師找了來,村子附近本來就沒多少懂這些的人,唯一去看的一個還是個騙人的,所以不得已老爸又把他請了來。
誰知道這人到我家之後,才進門來還沒看我是怎麼回事,就開始麵色沉重,然後就和老爸說前個兒來還沒覺得有什麼,可怎麼今兒才進門,就覺得我家怪怪的。
他說怪,那肯定是有不尋常的地方了,而他又是專門看地找風水的,所以他說的怪,無非就是我家的地怪,或者風水不對勁兒。
果然他站在大門口往院子裏這麼一站,然後看了一陣,和我爸說:“老弟啊,可不是我嚇唬你,你家怕是闖進什麼東西來了,這院子裏有股子邪氣。"
被他這麼一說,爸媽就慌了,然後就問他是怎麼回事,他說現在他也不清楚,畢竟沒看出個名堂來,於是我的事就暫時被拋在了後頭,他問老爸要了一個小鏟子,在院子裏被陰的地兒挖了一個坑,然後將挖出來的土再填回去,隻是填回去的時候卻並沒有將土夯實,就這樣放進去,直到土層和坑口平齊了。
他又讓老爸拿來了一些香,一一點了插在坑的周邊,將整個土坑給圍起來,老爸問他說這是在做什麼,他說隻是確定我家裏的情形是不是他想的那樣,隻是問他是怎麼料想的,他說現在還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