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裏默默地念紙片上的字,我感覺整個大腦一片混亂,整個世界都在倒轉。
一切都被打亂了。
程巧芳。
我牢牢地記住了這個名字。
因為,她就是雪綺的親生母親。
原來雪琪的母親姓程。
因為在繈褓裏發現了這張紙片,我整個人都心情忐忑起來,一直反複把字條上的字看了好幾遍之後我的心情才平複了下來,之後我又在繈褓裏找了找,想再找點別的線索,可是再也沒有找到,隻好罷手。
看著手裏的繈褓和字條,我非常猶豫。我產生了一種想要把紙條和繈褓都扔掉,徹底銷毀證據的衝動,至少這樣雪琪就徹徹底底成了我的人,她和她以前的父母親就再也不會有瓜葛了。畢竟雪琪已經長大了,模樣跟嬰兒時期完全不同,她父母怎麼也不可能認出來。
我本來是那樣打算,但是我又想到了雪琪在過去十二年裏曾經無數遍問過我關於她媽媽的事,雪琪一直都很期望見見她真正的父母親,雖然這樣的念頭隨著她長大略有消減,但是在雪琪的心裏終究還是存在那麼一小絲的期冀。如果我把繈褓和字條毀了,那就是徹底切斷那一絲希望了。
再三猶豫,我最後還是決定把那張紙條和繈褓留下,不再打算把它們扔掉。
雖然說再次遇到那個叫“程巧芳”的女人的幾率幾乎為零,但是我還是得把這塊繈褓留著。如果真有一天遇到了雪琪的父母親,這塊繈褓和這張字條,是決定性的證據。
我把繈褓和字條都重新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抽屜裏,然後我熄滅了地下倉庫的燈,輕輕地關上了地下倉庫的門。
隻是我的腦海裏,卻是不斷地浮現著那張泛黃紙條上的文字,怎麼也揮之不去。
一直到我和雪琪一起吃荔枝,一直到我和雪琪吃晚飯,洗澡睡覺時,我都忘不了那塊繈褓和那張紙條上的文字。
雖然當時心裏有些介意,但是真正意識到那塊繈褓我和雪琪新一輪故事的起點,卻是在風波到來以後。
在地下倉庫發現雪琪母親留下來的紙片,是在12年11月初的時候,那時候雪琪出院已經有半年了,因為住院一年多荒廢了學業的關係,在新的學校上六年級後雪琪的成績一直沒有上去,好在十月份的時候我收到了馬伊可回來的消息,她說她願意給雪琪補習。也在那之後,雪琪就開始在馬伊可那裏接受了輔導,每周六和周日我都會帶雪琪去馬伊可家裏接受英語和數學的輔導,雖然次數不多,時間也短,但是在補習了一個月的時間之後,雪琪的成績倒確實有所提高了,之前她在班上上課都哭著跑回來對我說聽不懂的情況再一個月之後終於變成了“挺簡單”三個字。尤其是在英語和數學方麵,雪琪成績進步最大。
雪琪成績能顯著提高,主要是因為馬伊可的工作時初中英語老師,而她老公是高中數學老師的緣故。連教中學生都沒問題的馬伊可夫妻兩人來教小學生雪琪,當然是小菜一碟。
當然,也有次要的原因,那就是雪琪在學習方麵肯下苦功,因為知道自己學習脫落的關係,雪琪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上課都非常認真,也很主動地愛問老師問題,也難怪她能逐漸補上脫落的課程。
當然,除了英語和數學之外,在語文和科學課上,雪琪靠的就是我了,因為在這兩門課程上,我算是比較拿手的,在我當初中考的時候200分的科學滿分我就是拿了195,雖然現在時隔多年我忘了不少,但是借著雪琪的課本,我也基本上能教會她。
在科學方麵,雪琪比較頭痛的是光學成像的問題,她經常容易把f點和f點,成倒立放大虛像還是倒立縮小實像問題搞混,不過在我的教導下她也很快記了下來。
總而言之,在集合了我、馬伊可夫婦三人的力量之下,雪琪的成績的確是在提高,按照我的預計和馬伊可的說法,隻要堅持下去,雪琪初中上一所一流中學的實驗班都是沒問題的。
這對我和雪琪來說,都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雖然我對雪琪的學業看的不是很重,不管她成績怎麼樣我都不會怪她,但是在可能的情況下,我總是希望雪琪能夠走得更遠,更好。
雪琪的成績得意提高對我來說算是一個好消息,另一個不算好消息的消息就是三鑫公司董事長唐柳軍退休的消息。
因為年紀和身體的緣故,唐董事長在11月初的時候正式宣布把公司的百分之二十五股份轉給我,由於我之前就已經繼承了陳先生百分之二十股份的緣故,在我找到了幾位董事會巨頭的支持後,我的股票總算是超過了百分之五十,而我也順利成了三鑫公司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