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話,他開口道:“如果你實在無法接受這件事情的話,我跟舅舅他們,結束你跟程誠的關係……”
“不。”還沒等他完,她便已經抬起頭來了,懇求道:“景良哥,不要跟我爸媽這件事,我求你,我求求你好不好。”
雖然這事讓她感到很痛苦,但她似乎並不想自己親手將一切推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也就是,在親眼見過程誠跟她的姐姐親熱之後,她還對他抱有想法。
正好小美打電話來,我去接了一會兒電話,因為晚上要工作,就讓三姐把她接過去了,聽著小丫頭撒完嬌才算完。
出來的時候,蘇景良對許瑜:“什麼都別想,洗個澡,睡一覺。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他出門,回頭來幫許瑜找洗澡後換洗的衣服,門鈴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我抱著要給許瑜的衣服去開門,來的是程誠,他站在門口,雙手放在口袋裏,就那麼望著我。
距離上次他來這裏,已經過了半個月,今天他來了,卻是為了許瑜。
我打開門防盜門讓他進來,跟他:“許瑜正在洗澡。”
他隻淡漠地應了一句:“是嗎?”
對於他跟許倩倩的事情,我多少有些生氣也有些難過,卻強迫自己不要去問他。
心底不斷地跟自己:清醒點吧林以深,你是他的嫂子,不是他的女人,他跟什麼女人在一起都與你沒有半點關係。
我幫許瑜把衣服拿進去,放在了門口。
程誠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握著遙控器心不在焉地轉著台。
我將咖啡按照他的習慣泡好放到他麵前,他隻喝了一口便笑起來,“我好像記得我哥喝咖啡的時候,不喜歡加糖。”
可是我給他的咖啡裏麵卻加了,這是他的習慣,而不是程銘的,雖一直把他當替身,可他某些習慣我卻清楚地記得,這似乎已經超出了對待一個替身的範疇。
這樣的認知讓我莫名其妙地覺得憤怒,伸手去搶他手中還熱著的咖啡,“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就幫你換杯沒糖的。”
他巧妙地避開沒讓我搶到,推開我還些風涼話,“別動不動就往人身上撲。”
我無語了一會兒,泄氣地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一個人生悶氣。他也沒有話,就這麼由著兩個人沉默著,許瑜還在洗澡,浴室裏嘩嘩的流水聲一直沒有停下來。
直到他喝完了咖啡,看了看時間,站起身:“我回去了。”
“可是她還沒有出來。”
“明天再來吧!”他堅持著離開。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我聽到浴室的流水聲停了,便叫住他,“程誠,她馬上就出來了。”
他沒有看我,自言自語般地:“我想見的人,已經見到了。”
一句話把我得愣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他合上了門。
許瑜打開門出來的時候問我,“嫂子,你剛剛在跟誰話啊?”
失神中的我回了一句:“一個朋友。”
我對她撒了謊,可我不是故意的,話一出口想要糾正卻已經來不及。
許瑜睡了,我一個人在自己的床上躺了一會兒,頭疼得睡不著,起來找了頭痛片服下才睡。
早上程誠過來的時候,我正在做早餐,許瑜則殷勤地幫我收拾屋子。她打開門,看到程誠,愣了一下便轉過身來繼續收拾。
事實上她很想抓住他的衣襟讓他給她一個解釋,可她不想在這時候先敗下陣來,畢竟她還是他的女朋友,有權利等他主動。我繼續做我的飯,聽到程誠:“跟我回去。”
許瑜不話,眼淚落在了她剛剛擦過的電視櫃上麵。
程誠拽住了她的手,:“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談。”
她轉過身,用含淚的眼睛望著他,“程誠,你愛過我嗎?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對不對?”
被問的男人沉默著,不忍將事實在她眼前攤開來。
昨夜吃過藥,睡了覺起來頭依舊疼得厲害,此時此刻,他們兩個人的對話仿佛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的。
事實上我也想知道,他有沒有愛過許瑜……
隻不過這個問題,直到我從醫院裏醒來的時候,都沒有聽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