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程我什麼?”羨程我年紀輕輕就被程銘扔下了?

她掀起襯衫的袖子,把手腕上的青紫給我看,“至少吧,你會一直記得你家程銘對你的好。不像我們家那混蛋,他還跟我動手……”

她的遭遇,讓我沉默著不出來一句話。

像是怕嚇到我,她笑了笑緩和氣氛:“沒事,我都打算跟他離婚了。晚上一起吃飯吧,慶祝我終於下決心甩掉那渣男。”

“我要去接小美。”至於程誠,他肯定要晚上才會過來。

不知道為何,突然就想,如果能夠和他單獨去外麵吃飯,會是什麼樣的呢?

可是,這於我跟他,卻像是奢望。

“我跟你一起去,反正好久沒看到你家丫頭了。”她興致勃勃地著,見我沒反應,便問:“難道要跟男人約會?那我不打擾你了。”

我回過神來,“去你的。”

餐廳是她訂的,下班後她陪我一起去接了小美回來,便去了那裏。

我一直在聽葉穎抱怨她那跟其它女人滾床單的老公,小美便趴在桌邊裝小豬,這丫頭一直就很能吃,好在怎麼吃都不胖。

終於,她吃飽了,抬起頭四處張望著,突然指著餐廳的一角對我:“媽媽,你看,那是三叔。”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望過去,便看到極有衝擊力的一幕:坐在他對麵的女人將杯子裏的液體潑在他的頭上。

他倒是淡定,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站起身,對著他對麵的女人了句:“失陪。”

那是一個打扮得跟女明星一樣的女人,生氣地望著程誠從她眼前離開,已經完全沒了風度,也不知道他了什麼,才能把人家氣成這樣。

程誠站起身的時候,目光落在了我跟小美這邊,看到我們,他沒有半點的慌亂,嘴角浮起一絲讓人看不懂的笑意,在眾人的目光中,淡定地走了出去。

葉穎問:“小美叫他三叔?”

我跟她解釋:“程銘的弟弟。”

“這小叔真帥。”她感歎道,隨後問我:“那個女人是誰啊?女朋友?”

我望了一眼那個站起身氣憤離去的女人,心裏一沉,“不知道。”

突然就有點討厭他了。

沒想到除了許瑜之外,他竟然還有其它女人。

晚上他來得很晚,已經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完全看不出被女人潑過的痕跡。見我擋在門口不想讓他進來,他環抱著雙手,好整以暇地:“讓我進去。”

“今天潑你水的那個女人跟你什麼關係?”我也不想跟他繞彎子,這個問題在我心裏都已經憋了一個晚上。雖然一起吃飯並不表示兩個人之間有什麼關係,可換成是一般人,誰敢拿酒潑他?

聽了我的問題,他挑起眉,“看在我被其它女人欺負,你不上去幫忙就算了,還躲在這邊偷偷吃醋?”

“別模糊焦點,不清楚就別進來。”既然決心問清楚,就不會讓他輕易糊弄過去。

“好好好,我。”見我如此固執,他隻好妥協。

那個女人叫許倩倩。關於程誠和許倩倩的事情,還得從許瑜起。

許家有兩個女兒,一個從小被父母捧在手心裏,直接培養成了溫室裏的花朵,那是許瑜。還有一個從小就走失了,二十歲才找回來,那就是今天對程誠發火的那位。

遺傳了父母的優良血統,她跟許瑜一樣長得很漂亮,隻不過,二十歲前的苦難經曆,注定了她長不成許瑜那樣單純快樂,內外兼修的女孩。

即便是父母的加倍疼寵,也抹不去她心靈上的創傷,填補不了她二十歲前空缺的幸福。更何況還有一個陽光燦爛,耀眼到不行的許瑜站在她麵前。

所以她貪心地以為,隻要搶走許瑜的東西,也就能像她一樣幸福。

而程誠,這個可憐的家夥,也被她列進“許瑜的東西”裏麵,一心想占為已有。

隻不過這些事情,許瑜並不知情,除了她太單純天真之外,也因為她的姐姐太會演戲。再聰明的人也耐不住人家一邊在你麵前裝可憐,一邊在背後拚命挖你牆角。

好在程誠對這女人沒興趣,跟她也就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糾葛,當然,像今天這樣拒絕她之後被她發脾氣潑水之類的事情倒是時有發生。他心態好,不跟她計較,時常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她在他麵前醜陋的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