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有五個彪悍的男人,看氣勢是極其不好纏的主,十五年陳釀茅台已喝了四五瓶,酒氣加上霸氣更是不可一世的蠻橫。

吳瓊被扇了好幾個掌印,紫紅的軟緞唐裝已被扯下胸前半幅,露出內裏的粉紅蕾絲內衣。夏小凝進去的時候,這夥人正把吳瓊按在沙發上撕扯她的裙子,吳瓊滿頭滿臉的酒水和淚水,哭叫著求饒。

夏小凝暗暗恐懼,硬著頭皮用極軟的聲音解圍:“各位老板,有事好好說,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我替她給各位老板賠罪。”

說完她嫵媚地對著按吳瓊的男人邊笑邊拉開他的手,那男人聽到軟糯的聲音,如春風拂過心田一般清爽。再回頭看,粉白黛綠的一張美人臉巧笑嫣然,極其玲瓏的身段被一襲裁剪合體的黑色小西服裙裹住,讓他止不住的心旗蕩漾,這樣絕色的女子在酒樓工作,真是太委屈了。

趁這個男人發怔,夏小凝迅速把吳瓊拉起來,順道把半幅前襟給她扯到領口,示意她趕快出去。

吳瓊捂著胸,哽咽喚了一聲:“夏經理。”慌忙往外走。

領頭的男人聽到‘夏經理’這幾個字立馬回過神來,伸手抓住吳瓊的發髻用勁拽,吳瓊如直線般又被拽回到他懷裏。

沒奈何夏小凝隻得扶住那個男人的胳膊,軟中帶硬地相勸:“先生看您也是做大事的紳士,何必和一個小姑娘見識,她有什麼過錯,我一會好好批評她,如果您要是覺得她實在做了很程重的錯事,那找警局的人來處理好了。”

那男人挑起一抹冷笑:“夏經理,你想報警?我還告訴你,警察來了也奈何不了我!”

這樣有恃無恐的飛揚跋扈讓夏小凝不免著急,胡總和鄧經理怎麼還沒有來?大凡做服務行業的,一般都和轄區內的派出所關係密切,特別是做娛樂行業的基本白道黑道都有人,阿二鮑翅館場麵開得這麼大,必定有人撐盤麵。再則一般到高檔餐廳吃飯的顧客,相對來說還是有一定素質,極少發生這樣的事件。

她想著胡總來了,多少能對付眼前的事故,但胡總沒有來,鄧經理也遲遲未到,她獨自應對這幾個不講道理的流氓很是吃力。

雖然討厭這幾個流氓,但她還是陪笑道:“大哥,吳瓊到底做錯了什麼讓您這樣生氣?”

那男人冷著臉準備開口,吳瓊先哭出來:“夏經理,這幾位客人要我坐在他們身上給他們喂酒,我不願意,他們就……”

吳瓊的話還未說完,那男人又是一巴掌打過去:“出來賣的,裝什麼清高,信不信我扒光你的衣服,把酒給你灌下去?”

一聲尖利的慘叫從吳瓊喉管裏蹦出來,這個野獸一樣的男人竟然用如此大的力掌摑一個弱女子!看著吳瓊痛得如一隻蝦米一樣蜷縮著,夏小凝也顧不得許多,她推開這個男人,拉起吳瓊就往外走。

這下如被捅了馬蜂窩,那幾個男人頓時轉了矛頭,又是拉又是扯把夏小凝往沙發跟前帶,眼見著形勢越來越糟糕,她護住胸厲聲道:“放肆!把手拿開,知不知道我是誰?我還告訴你們,你們今天要是動我一根汗毛,我給你們保證,你們明天全都會斷手斷腳!”

那幾個男人見一直溫軟的夏小凝疾言厲色,心裏也有些發虛,這樣海棠標韻的美人身後一定有幾個男人撐著。但他們有任務而來,背後的人不是普通的公子哥,也是實力強大呼風喚雨的人物,再則那人再三交代會處理好,讓他們盡管放心做。

幾人交換眼神後,惡向膽邊生,拽住夏小凝就把她往沙發上扔,色迷迷輕薄:“夏經理,你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跟了我們,我們日後護著你給你撐腰!”

又是急又是氣,胡總偏偏還不來,領頭的男人開始褪衣服,恐懼中夏小凝頭腦裏猛然冒出一個人,但她又極快地把這個人從腦海裏壓了下去。

龍騰苑裏程睿寒專心地工作著,電話鈴聲刺破了夜的寧靜,他淡定接聽沈亞玲告急電話:“程董,阿二鮑翅館的鄧經理急電,幾個來頭不善的男人正在包房欺辱夏小姐,他們餐廳胡總即不準他進包房,又壓住他不準他報警,形勢很急,要是再不出手相救,夏小姐就會被這些財狼了!”

他握住電話淡淡道:“知道了。”

沈亞玲見程睿寒沒有反應,慌忙請示:“程董,難道不管夏小姐,任著她被糟蹋?”

程睿寒犀利的眼神穿過窗外夜色看無盡的蒼穹,頓了一兩分鍾方說:“亞玲,你放心,夏小姐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雖然程睿寒話是這麼說,沈亞玲仍然極其不放心,給鄧經理打電話,讓他繼續觀察動態,有什麼情況立即給她消息。

杜一帆在廳裏聽到對話,忙走到書房問:“程董,是不是夏小姐有危險?”

程睿寒輕輕‘嗯’了一聲,繼續處理工作。

杜一帆急了起來:“程董,夏小姐性子是有些不好,但您不能見死不救,您若是不方便出麵,那我去好了。”

敲擊鍵盤的手指停了下來,程睿寒緩緩轉動椅子,冷冷地看著杜一帆:“慌張個什麼,去給我煮杯咖啡。”

杜一帆灰著臉去廚房從密封罐裏拿出牙買加藍山熟豆,磨豆煮咖啡。煮咖啡是一項細致的活,心情急躁煮不出醇香的口味,他淨手後定住心神磨豆,下壺,加水,煮沸,降溫,攪拌,加奶,加糖。

國色天香的空氣凝聚著一觸即發的危機,夏小凝撐住扶手坐了起來,快速抓起茶幾上水果拚盤朝地下砸去,破碎的玻璃聲異常尖銳,趁那幾個人愣神,她抓起一塊棱角銳利的玻璃握在手裏,怒道:“你們要是再不罷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那幾人也沒料到夏小凝脾氣如此烈,短短驚詫過後,領頭的往後退道:“夏經理,好,我們走。”他慢慢退到桌邊拿起一杯酒就朝夏小凝眼睛潑去,瞬間夏小凝眼前一陣模糊,在沙發跟前沒有退後的另兩個人立刻按住夏小凝,捏緊她的手腕,奪下玻璃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