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睿寒不懷好意看著夏小凝說:“不用,就去夜眼看表演,找兩個妖精配一個男的做,盡管放開些,若夏小姐有反應,我重獎你。”

王富華露出春風般的笑容:“程董,會讓您滿意的。”

程睿寒點頭,走向他的房間,麵湖別墅的大套房。這間房子有一百多平,臥室視線之外是湖中最精華的景,樓台水榭,碧荷連天,間或悠閑遊來幾隻白天鵝,身長尺許的紅白,昭和三色,金銀鯉在湖邊歡騰著。房間的布置全中式格調,一色的小葉紫檀明式家具,八扇山水屏風隔斷了臥室和廳的空間,香爐,拂塵,字畫,瓷器點綴其中,物品不繁雜,但處處匠心獨具,整個房間看起來甚是清雅。

從夜色正門到程睿寒的房間,行走之處見無數的絕色穿行之中,她們均屏氣伏麵,見到程睿寒一行,遠遠地就跪在一側。等程睿寒走過方才緩緩起身,這樣的禮節儼如紫禁城深宮的做派。

走近房裏,穿著明黃高開叉改良超短旗袍的客房服務員,和兩名圍著藍色浴巾的浴女跪在門外恭候,房裏有數個服務員在更換臥具。

進屋坐下後,兩個清秀的女子拿著拖鞋跪在程睿寒和夏小凝跟前,輕柔地替她們褪鞋襪換拖鞋,夏小凝局促不安的不自在,忙說自己來。

王富華柔和地說:“夏小姐,讓她們做,這是她們分內的工作。”

夏小凝呐呐道:“我有些不適應這樣的服務。”

王富華眼裏有著了然,他溫和地說:“夏小姐,適應一下就好了,習慣後你會非常享受這樣的服務,帝王般的尊貴。”

夏小凝呆了一下問:“你們這裏難道是皇宮?”

王富華笑意盈盈:“夏小姐,不錯,我們夜色就是走得超高端的路線,隻要是到夜色來的客人,都會享有皇室的待遇。”

夏小凝脫口而出:“那消費是不是很貴?”

王富華平靜地點頭:“夜色確實消費很昂貴,我們一間房淨價在一萬到十八萬之間,加上各色服務和費用,一人一天最低消費沒有低於三萬的。若是要高端服務和特色服務,叫明星、泰國選美有頭銜的人妖陪侍,一人一天消費上百萬也不算多。”

夏小凝倒抽口涼氣:“消費這麼高啊,那有沒有人來?這間房費又要多少錢?”

王富華不以為然地說:“現在富人很多,高端消費者並不少,夜色也不是有錢就能來消費的,不是我們的會員,不管出多少錢都不接待。即便會員來消費也要提前十天以上時間排期,至於這間房無價,這是程董私人的房間,不對外。”

夏小凝瞧一眼鬆弛的程睿寒問:“為什麼,因為程董是大客戶?”

程睿寒瞧著夏小凝驚異,輕笑:“小凝,不為什麼,這是我投資的一個小產業,我當然有權利給自己留一間房。”

夏小凝低聲說:“隻有你這樣的人,才會想出這樣招徠人的方法,逼迫這些女人把你當皇帝一樣供著。”

程睿寒用腳挑起低頭含麵給他換鞋的女子問:“丫頭,我有強迫你嗎?”

那女子仰著臉嫵媚笑著回:“程董,能讓我們近身侍候就是我們的福分,隻可惜我們低賤,程董怎會碰我們一指頭。”

程睿寒得意地笑道:“夏小凝,你聽到了吧,我強迫她們沒有?你以為我真是惡霸,暴力逼迫她們到夜色來?我實話告訴你吧夏小凝,哪怕是夜色侍女的招聘,都不比你們航空公司空姐條件低,各個百裏挑一,更不用說賣身的應召女了。諾,我們這裏好幾個花魁姿容才藝並不輸於明星,她們的收入甚至超過許多二三流明星。多少姿色出眾的女人巴巴想來,夜色還挑三揀四地精選,你說還需要我強迫她們?”

夏小凝漲紅了臉,暗暗氣憤,程睿寒嘲笑道:“夏小凝,你就跟井底之蛙一樣,隻看得到你自己井口的一片天,外麵的世界你傻乎乎的根本一無所知。”

夏小凝紅著臉說:“我本本分分的平頭老百姓當然沒有見過你們男人這樣的場麵,我安安穩穩過日子的女人,我說過要來這樣的地方嗎?你以為我很心甘情願跟你到這裏來啊?如果有的選擇,我寧願……”

程睿寒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夏小凝知趣地閉了嘴,低頭看腳底。

程睿寒盯著夏小凝看了片刻,緩了神情對陪著笑臉的王富華說:“富華,留兩個浴女侍候我們洗澡,你們退下吧。”

夏小凝還欲替那個女人求情,王富華匆匆趕來,他擦著冷汗說:“程董,驚擾了您,是我的失職,我已經通知各部門明天上午開檢討會,如何杜絕此類事件在夜色發生。”

程睿寒沉吟片刻:“富華,還是說明日常的培訓不到位,精神太鬆弛了。”

王富華不停點頭:“是,程董,您說得是,幸虧隻是您,要是外麵的客人,可真是麻煩大了。”

夏小凝緊張地聽他們講話,暗想這裏的女人真是可憐,不僅沒有一點尊程,要求更是無比苛刻,真不是人幹得活。

程睿寒淡淡說:“富華,你處理去吧,讓康樂部經理伺候就成。”

夜風徐徐,吹動著窗前的薄紗,荷花的清香隨著清風的飄動,把沁人心脾的香氣散發到屋裏每一個空間。

夏小凝頓時沒有了話語。算了,也是她杞人憂天,她自己都過得和這些女人並無多大區別,自個都不能救自個,還瞎忙活個啥?真是吃多了閑得慌自找無趣。

夏小凝陡然沉鬱的神色讓程睿寒放緩了口氣:“小凝,這世間的女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上等的女人被優秀的男人捧在手心裏,無比疼愛地嗬護著;中等的女人辛苦地操勞,被她們的男人尊重著;下等的女人如螻蟻一樣生活在底層,命運不濟的還常常被男人欺負,很卑微。”

夏小凝馬上聯想到自己,沒有遇到程睿寒以前,她還想著是第一種女人,如今她也就是一隻卑微的螻蟻,被程睿寒踩在腳底欺辱。

程睿寒抱起垂了眼臉的夏小凝,溫柔地說:“小凝,你就是被我捧在手心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