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南聽了夏小凝的勸慰,臉色緩和下來,他叮嚀夏小凝:“凝凝,你不舒服就早點睡,我盡快弄完回來陪你。”

夏小凝把陳安南送到房門口,抱著他的腰說:“安南,我等你回來。”

陳安南親啄一下夏小凝的紅唇呢喃:“凝凝,我一會就回。”

陳安南走後,夏小凝看著藍色妖姬,心中的鬱結越發壓抑,她拿起這捧妖姬嫌惡得往外扔,妖姬化成一道藍色的拋物線飛了出去。扔掉妖姬,夏小凝仍不解氣,她使勁踢一腳隔壁總統套房的牆,想到裏麵住得是程睿寒,心情更是糟糕。她原以為做到集團董事會主席的人一定是個老者,沒想卻是如此年青的人,完全讓人大跌眼鏡,要是早知道是程睿寒,夏小凝說什麼也不會來參加這個活動。

夏小凝又想到抽簽的好手氣,突然間她感到這間房氣壓很低,低得讓人胸口喘不過氣來,她索性離開房間去頂層甲板。

夜色迷離,月朗星疏,甲板空無一人。夏小凝大口呼吸著新鮮口氣,半躺在沙灘椅上看天空寥寥無幾的星星。

一抹夜的影子漸漸移到她跟前,夏小凝驚坐起來,等她看到越來越近的程睿寒時,她立刻起身扭頭就走。

程睿寒擋在夏小凝麵前悠然地說:“小凝,下樓的門已經封閉了,如果我不讓人打開,你永遠下不去。”

夏小凝尖叫:“你有什麼資格對我這樣?”

程睿寒挑起一抹調

笑:“有沒有資格是我決定的,你沒有選擇權,隻能接受。”

夏小凝不甘心走到下樓的樓梯,門果然被鎖住了,她使勁拍著門大喊:“開門,開門。”

程睿寒貼了上來,他抓住夏小凝的雙手按在門上,身體摩擦著夏小凝的後背,“小母貓,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給你開門,你與其做些無用功,不如和我好好談談。”

夏小凝狂躁地喊:“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談的,你所有的話我都不想聽。”

程睿寒酷笑:“小豹子,不要太早下結論,你與其對抗,不如安靜下來接受我的建議,或許我們會達成共識,你也可以早點解脫。”

夏小凝從氣憤中冷靜下來,她急速地說:“你放手,我需要空間和你對話。”

程睿寒笑了,他鬆開手說:“好,我給你空間,我們來談條件。”

他走到船頭拍拍身邊的椅子說:“過來,小凝,坐這裏和我談。”

夏小凝猶豫半分,走了過去,她拖開這張椅子,離程睿寒半丈之遠。

程睿寒不以為杵,他放鬆地疊腿坐著,右手指輕輕地敲著椅背倨傲地說:“小凝,你先聽我把話講完,在我話講完前,你不要盲目打斷我。”

夏小凝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防備地盯著他。程睿寒不急不緩地看著夏小凝開口:“小凝,我很喜歡你,從你抱著紫藤在咖啡廳外避雨,我就相中了你。”

夏小凝不為所動漠然看著程睿寒,程睿寒接著說:“小凝,我知道你和陳安南準備結婚,我不打算破壞你們的婚姻,我的要求是你做我一年情人,我每月付你五十萬另送你一套房子,在你跟我的時間,隻要不是過分的要求我都會滿足你。”

夏小凝冷然地瞧著程睿寒:“你有幾個情人?”

程睿寒黑沉的眸子看著夏小凝,坦陳地說:“不少,固定的情婦有五個,不過就你一個是有夫之婦,我是個獨占欲很強的人,跟我的女人必須對我忠誠。”

夏小凝諷刺:“你整日沾花惹草,你卻要求其她人守身如玉,你可笑不可笑。”

程睿寒不在意地說:“小凝,沒有什麼好笑的,在做我的情婦時就必須遵守我的規則,當然在期限結束後,我若不再續期,那麼我就不會管束。”

夏小凝突然明白地說:“我知道了,你的情人都是你公司的女人,自然聽你擺布。”

程睿寒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開懷地大笑,他笑著說:“小凝,你腦袋瓜想得很複雜啊,我的情人不管是固定的還是臨時的,沒有一個是我身邊的女人,我從不找我們集團的女人。”

夏小凝氣惱:“有什麼可笑的,你們集團的人不是有這樣的例子嗎?”

程睿寒越發開懷:“小凝,你個小八婆,看來也喜歡打探人家的隱私,窺探人家的秘密。”他瞧著夏小凝想辯解又無法辯解的神情,開心地說:“你是不是說那個風

騷的李太太,跟你說實話吧,這樣的女人沒有誰會把她當回事,玩玩而已,要不是單獨讓你和陳安南來太過突兀,李勇永遠不可能出席公司的高級培訓會。”

夏小凝暗想,李勇夫婦以為靠旁門左道就可以上位,其實他們錯了。程睿寒洞若觀火地看著各方動態,或許他在某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上睜隻眼閉隻眼,但不代表他會被蒙蔽到讓手下為所欲為。

程睿寒見夏小凝在沉思,他走到夏小凝身邊,撫著她的肩說:“小凝,不過陳安南倒是一個可造之材,隻要你好好伺候我,我可以幫陳安南打開向上的通道,讓他至少縮短十年的奮鬥。”

夏小凝打掉程睿寒的手,傲氣地說:“安南本就是一個非常有才華的人,不用你假仁假義,他一樣會出類拔萃。”

程睿寒收了笑容,淡然地說:“小凝,這個世界有才華的太多了,多得如過江之鯽,如果沒有機遇,沒有人脈,那麼再有才華的人也隻能淹沒在沙礫裏。”

夏小凝不甘心地反駁:“那也未必。”

程睿寒平淡地說:“小凝,你還太小,看事情連皮毛都看不透。這個世界就如一個生物鏈,底層的生物想到頂端,才華隻是微不足道的因素,更多的是他有沒有好的平台,能不能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而能改變命運的機會微乎其微。”

夏小凝赫然,她默了幾分鍾,程睿寒沒有說話,他淡定地站著,海風吹拂著他柔軟麵料的襯衣,如旗幟一樣飄揚。這世界天生就有一種人,哪怕身處人潮洶湧的環境裏,一樣散發鶴立雞群的領袖氣質。這人間偏偏就有那麼一種人,哪怕一言不發的沉默,仍然有壓迫性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