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析的對,事情確實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你的智商確實要高出林念佳那個笨蛋很多。”林修笑笑的說,也不知道是真心誇獎也是嘲笑譏諷。

他的話讓顧若曦愣了愣,然後像是被紮了屁股的兔子“噌”的一下站起來,眼神犀利的朝林修看過去,“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恩哼,如你所料,這場車禍是有預謀的,說起來還跟顧錦城有不可分割的關係呢。”林修聳聳肩,含笑的唇角如春風般和煦。

“這個禍害!就知道林念佳沾上他準沒好事,都離婚了還要來禍害人,這種人渣老天爺怎麼還沒收了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聽又是顧錦城,顧若曦咬牙切齒目露寒光,似乎恨不得把那廝放到嘴裏哢嚓哢嚓給啃了完事。

“具體情況我還在調查,還沒弄清呢,這事你別告訴林念佳。”林修隱瞞了一部分,隻是叮囑顧若曦別讓林念佳知道了。

程子文是知道林念佳出事了得,期間打過電話問候過一次,也沒催她去上班,反正上班也不是什麼著急的事,哪知道她倒是表現的敬業的不行,隔了沒幾天就來找他報道來了。

不過林念佳懷疑程子文借調她過來純粹是蛋疼抽的,或者是顧氏錢多燒的不花出去就不自在。她現在每天除了坐在辦公室看程子文忙得前仰後合的處理公司事務,簽文件,做報表,或者和他去工地上視察項目進度,基本就是吃了喝喝了吃的廢人。

她壓根就什麼忙都幫不上嘛。和他忙得四腳朝天相比,她覺得她清閑的簡直就應該拉出去浸豬籠淹死,簡直罪過。她的座位就安排在他的辦公室裏麵。

她隻要打開電腦,玩玩鬥地主,憤怒的小鳥,然後就等著五點到點下班就好了,這幾天她從一個憤怒的菜鳥都變成通關大神,眼看就要玩翻版了。

在這虛度光陰的人生進行到她的忍受底線的時候,她終於對程子文說:“你給我安排點事做吧,哪怕是端茶倒水掃地拖地都成。”

她特別誠摯的向程子文請求,程子文隻是在百忙之中抽空抬頭看了她一眼,溫和的眸光隱藏在金絲邊的眼鏡後麵,更顯得他的溫文儒雅,連說話聲音都特別溫文儒雅:“不用,你就熟悉一下公司的環境。”

“我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鬥地主玩的我都審美疲勞了,你再不給我安排點活我就閑死了,要不實在沒事的話你就放我回我們公司吧。”林念佳這話真的是發自肺腑,一聽程子文那讓她熟悉環境的官話差點跟他急眼咯。

“不行!”毫不猶豫的回絕了她的提議,聲音稍微大了點,見林念佳被他吼的一愣,又緩了緩語氣說:“你沒事就去跟吉娜學一學做報表,回去的事就別提了,還得再借調你一段時間。”

她幹什麼都可以,但一定要呆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魏光雄一次沒得逞就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在扳倒魏光雄之前,她都不能離開。

林念佳莫名其妙,但公司安排她也懶得多問,幹脆答應了出門找吉娜聊天去了。吉娜是程子文的私人助理,跟他一樣帶著一眼鏡,不過看著呆呆傻傻的,跟隻兔子似的。

那個開發項目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程子文越來越忙,好像除了那塊地皮的開發他還忙著其他的什麼事,具體什麼事她也不知道。

而她依然每天閑的發慌,幾乎頭上都要長草了。每天除了跟著程子文去工地上例行的視察之外,她每天都有大把大把的空閑時間供她胡思亂想。

誠如程子文當初向她保證的那樣,哪怕這所公司,這整幢大廈都是顧氏的,可她工作了這一個多月從沒和他碰到過一次。

哪怕碰到過也隻是遠遠的看見他被一大群人簇擁著,如王者一般沉穩的吩咐著那些職位不低的高層。像她這種小職員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他。

而林修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麼,跛著腳也不好好在家呆著,每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有時候接電話都要背著她到陽台去接,每次眉頭都皺的很緊,好像在訓人一樣,可一轉頭進來對著她就又是一張笑臉。

這天,和往常一樣,林念佳坐在辦公室裏玩憤怒的小鳥,林修突然給她打電話,林念佳瞅了程子文一眼,然後接起電話,小聲,“喂,正上班呢,打電話幹嘛?”

“我論文忘在家了,就在一進門餐桌上,下節課老師要用,你趕緊給我送來。”林修那邊有點吵,好像是在大教室裏,各種嘈雜的叫喊聲。聽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大學教室,倒像是高中教室。

“你要腦子幹嘛使得,我不去。”林念佳果斷拒絕,她才不要去接受祖國未來的花朵們的洗禮,一大把年紀啊了,多難過啊。

“長能耐了你,是要我瘸著腿自己去拿嗎?”林修冷哼一聲,又成了那個傲嬌又毒舌的小少年。

他的話總是能正中林念佳的軟肋,一句多餘廢話沒有,直插紅心,“好吧,少爺您等著,奴婢馬上就去。”林念佳軟了下來,氣哼哼的說。

掛了電話她想了想,然後跟程子文申請:“程總我想請個假,倆小時就夠,家裏有點事。”

聞言,程子文從文件之中抬頭看她,冷冷扔下兩個字:“不行。”

“為什麼?!”突兀的被拒絕,林念佳愣了愣沒想明白,尖叫,特別委屈。她這哪是上班,簡直是坐牢,連個人身自由都沒有了。

程子文看了看她,金絲邊的眼鏡反射出銳利的光度,他撇著唇,“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原因吧。”

聽了程子文的話,本來已經遺忘到腦後的話又被一瞬間拉回了腦海,她驚訝,“不會是魏如萱的父親還想著殺我吧?!”

那天她的神經已經接近瘋狂,顧錦城說的話因為林修的清醒被她都忘到西伯利亞去了,程子文一提她才想起來。心裏怒火翻湧。

她都已經跟顧錦城恩斷義絕一刀兩斷了,那個男的是腦子有毛病還是精神有毛病為毛非要要了她的命才甘心?腦子裏電光火石的閃過一些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