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林修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終於鬆手了。

這才轉眼去看這個女瘋子。

白皙的皮膚,紅腫的眼睛,不算美女,但也不醜。衝天的酒氣,看來是喝多了。

“媽。”林念佳模模糊糊的看著麵前的人,傻嗬嗬的笑著,甜甜的又衝著林修叫了一聲。

林修的臉立刻就綠了。幸虧今天沒讓那些個小子坐他的順風車,不然就衝這一聲“媽”他就得被他們嘲笑幾年。

沒好氣的狠狠瞪了林念佳一眼,咬牙切齒的丟下一句:“瘋子!”轉身就走。

流年不利。

林修的腦子裏隻飄過這四個字。

“媽!你別走,你別離開佳佳……”見林修要走,林念佳嘴一撅,那眼淚跟自來水似得嘩啦一下就簌簌的朝下流,一把拉住林修的衣角。

林修簡直哭笑不得,他怎麼就這麼倒黴,這還走不開了。

“小姐,你看清楚,我是男人,是個男的,不是你媽。”林修隻得轉身過來指著自己的鼻子讓林念佳好好的看清楚,他是個男人!

“媽,媽,你就是我媽,就是我媽!”見林修不承認,林念佳眉毛皺成了一團,固執的把他的衣角拽的更緊了,生怕“她媽”跑了。

林修被噎的愣了半晌,臉色綠了藍了青了紫了,他發誓,他這輩子都沒像今天這麼狼狽過。

正當林修要采取暴力手段製止林念佳的胡攪蠻纏的時候,被一個急急的女聲給打斷了。

“對不起對不起,她喝醉了,您別跟她一般見識,林念佳你鬆手!”

蘇若曦趕回公司的路上左思右想都覺得把林念佳這個不穩定因素獨自放在車上有點不妥,所以回公司拿了要改的文件就頂著上司那張凍死人的死人臉跑出來了。

誰知道果然不出她的意料,一分鍾不看著林念佳這醉鬼都不行,一跑回來就看到她抱著人家一小男生聲嘶力竭的喊“媽”

真是夠可以的,她看那潮範小男生臉都成綠的了。

“你是她朋友?”林修指著林念佳,麵色不善的朝蘇若曦投過去一個不滿的眼神。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喝多了,實在對不起啊小朋友。”陪著笑臉,蘇若曦覺得她已經擺出了她最和善的一麵了,可是這小男生的臉又綠了。

“小朋友!!!!”

林修覺得他今天實在是點背到家了,碰見一個兩個女人都是能把人氣死不償命的。這輩子最恨別人叫他小朋友了,草!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

“讓她把手放開,我要走了。”林修強壓下火氣,麵無表情的指了指林念佳強拉著他衣角的手,皮肉都不笑的樣子。

“對不起對不起。”蘇若曦連忙道歉,伸手就去掰林念佳的手指頭。她想如果是她肯定早一巴掌拍到林念佳的臉上了,這小男孩麵無表情她是很能理解的。

顯然,她跟林修心裏的想法差了十萬八千裏遠,一萬個人心裏有一萬個哈姆雷特,阿門。

“林念佳你聽話,鬆手。”林念佳抓著林修衣角的手實在太緊了,怎麼掰都掰不開,蘇若曦怒了,林修更是瀕臨爆發的邊緣了。

他媽的,這一晚上他是遇上的這叫什麼事啊。

“酒品不好以後就別讓她喝這麼多。”林修淡淡的丟給蘇若曦一個眼神,幹脆自己上手用力的一根一根的掰開林念佳抓住他衣角的手指。

而林念佳同誌此時已經倒在蘇若曦的身上睡著了。

蘇若曦愣了一下,震懾於林修那淡淡的一瞥,就猶如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俯視眾生的眼神,竟讓她愣了一愣。失笑,不就是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嗎,她真是被林念佳搞的神經了。

終於和林念佳這個醉鬼肢體分離開,林修就跟躲瘟神似得遠遠走開,一句話都不再跟蘇若曦說就跑開去開車,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嘴裏還嘟囔著“真他媽晦氣”

“哈哈,林念佳你丫眼光不錯嘛,這麼漂亮的小朋友我這輩子可還頭一回見。”看著林修狼狽跑開的身影,明知道林念佳此時已經呼呼大睡聽不到她的話,她還是失笑著自言自語,又話鋒一轉喃喃:“不過就算人家長的再漂亮,可怎麼也是個雄性,你怎麼能叫人家‘媽’呢。”

說著,蘇若曦都覺得好笑,嗬嗬的笑起來。

拖著林念佳,朝她的小POLO走過去,幸好她回來的及時,不然她的小POLO肯定被賊偷啊。正朝車子跟前走去,一輛疾馳的雪弗萊“大黃蜂”張揚的從她旁邊疾馳而過。

蘇若曦隻看到車駕駛座上的人赫然就是那個小朋友,愣了半天蘇若曦才回身,罵道:“草,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這麼小點孩子不幹好的居然去當鴨被人包,世風日下,真真是世風日下!

看到林修拉風的座駕蘇若曦第一個念頭就是他被富婆包養了,壓根沒想到他是富二代這一層。如果林修知道蘇若曦在心裏是怎麼想他的,估計會一升鮮血吐出來,把蘇若曦弄死。

這實在是不乖蘇若曦這人思想不純潔,實在是林修的外表實在是太出色了,不像是蘇錦城那種能閃瞎你的狗眼的男人的帥氣,而是那種介乎於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種美,已經脫離了性別,美的讓人第一眼看到都會有窒息的感覺。

像這種人間*怎麼可能會是富二代官二代之類,整個長了一張被人包養的臉。

一般情況下男人是沒有完美的,當然,蘇錦城那種萬裏挑一的算例外。最常見的情況就是長得帥的沒錢沒本事要靠女人養,有錢有權的大多長相抱歉,拿不出手。

於是乎,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N年的蘇若曦出於慣性思維就把林修和小白臉掛上了等號。

一邊感歎社會*,一邊把林念佳弄上了車,朝家裏開去。

早晨,陽光明媚,春光安好,明亮透明的陽光穿過陽台從落地窗落在幹淨的不染一絲纖塵的客廳裏。

木質的地板上折射出如鑽石般的光芒。

林念佳穿著大嘴猴的睡衣,打著哈欠揉著雞窩頭從臥室裏出來,拿起客廳餐桌上的玻璃水壺倒了一杯涼白開呼嚕咕嚕的灌了下去。

“頭痛死了,若曦,你起的好早啊。”揉著砰砰跳著疼的腦袋朝廚房裏穿戴整齊的蘇若曦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