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真夠*的,居然就不知不覺暴曬了那麼久,街上的人肯定都以為她腦子讓驢踢了。
“結婚有什麼好,我又不是養不起自己,再說了,男人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誰信愛情誰是*。”
蘇若曦一腳油門,POLO一溜煙的就竄了出去,雷厲風行的作風一如既往。從後視鏡朝林念佳翻了個白眼。
“是啊,誰信誰*,我可不就是*麼。”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林念佳自嘲道。
“我早都說了蘇錦城那玩意靠不住,你偏不信,報應來了吧。”蘇若曦嘖吧著嘴叨叨著,又小心翼翼的轉頭,輕聲問:“真離了?”
“這種事我騙你有意思嗎?離了,真離了,承您吉言,我果然沒有好下場,被甩的夠徹底,夠丟人,您老簡直就是諸葛亮再世,六年前就能預見我的下場。”
小POLO在車水如龍的大馬路上前行,不多時就上了二環,正是下班的車流量高峰期,二環上堵的一塌糊塗。
蘇若曦這才有空轉過頭去看林念佳。
“離了好,離了省心,反正伸脖子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我看這不一定是壞事,姐們一會請你去吃大餐,然後再買上兩千塊錢炮仗去海邊放,慶祝你離婚,你可別不領情啊,姐們今天可是出大血了。”
蘇若曦知道,她現在不能流露出來同情憐憫的情緒,那樣隻會讓林念佳更加的難堪,隻能以這種方式來安慰她。
“蘇若曦,我說你丫到底是我鐵瓷嗎?你說話留點口德好不好,你好歹也要照蘇一下我這個失婚婦女的心情吧,我離婚了你丫還慶祝!”
林念佳靠著米白色的靠椅,一手撐著額頭,臉色被過濾進來的陽光篩的蒼白如雪。
明明失魂落魄,卻強撐著跟蘇若曦貧嘴。
“你別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要哭就哭痛痛快快哭出來,心裏不痛快咱現在就去找蘇錦城那王八蛋,老娘要是不把他打的他媽都認不出來他,白學了二十幾年的柔道!”
蘇若曦終是眉頭皺了幾皺,破口大罵。
王八蛋蘇錦城,林念佳對他好的簡直比對親爹親媽還上心,他竟然就真的狠的下心這麼傷害他,簡直就不是人,是禽獸!
他這是要逼死她啊。
“若曦,算了,我不想再看見他了,真的,一眼都不想。”
知道蘇若曦是個火爆脾氣,說要去打就真會去打,她還不想被甩了連尊嚴都沒有了。
要走她也要挺直脊梁骨,走的高傲,走的比他還要決然。已經丟了裏子,她不能連麵子也沒有。
對林念佳來說,可以沒有愛情,但不能沒有尊嚴,沒了愛情她還能活,可沒有了尊嚴就是要她的命。
蘇若曦瞅著林念佳褐色的眸子,直盯了半晌,在她的眸子裏她看到了認真,無與倫比的認真,才收回身子沉了沉聲音道:“知道了。”
“謝謝。”林念佳低低的聲音輕聲的朝蘇若曦道謝。
幸好還有她,幸好不是讓她一個人來承受這一切,有她,真好。
“別介,你這弄我一身雞皮疙瘩,咱倆之間還用得著‘謝’這個字嗎,不說這些蛋疼的話了,姐們早說過你哪天要是離婚了,姐們就去買兩千塊錢炮仗給你慶祝,今天總算是如願以償了!”
蘇若曦抖了抖雞皮疙瘩,說到‘如願以償’這幾個字的時候,臉上那得償所願的表情著實欠抽的厲害,林念佳要不是實在沒心情跟她鬧,早都一巴掌拍死她了。
“我看成,早離晚離都得離,幸好蘇錦城還算有良心沒把我拖到三十好幾半老徐娘才跟我離,不然姐尋找第二春都是滯銷貨,是得慶祝。”
提到‘蘇錦城’這個名字,林念佳的心裏還是會鈍鈍的痛,臉上卻笑的越發燦爛,將悲傷埋藏在角落,用歡笑來掩蓋。
就好像,她笑了,就是真的開心了。
“想開了就好,那你以後怎麼辦,要不搬來跟我一起住?”
二環上,車子龜速的移動,但總算也是慢悠悠的往前移動著,說完了有的沒的,總是要考慮現實的,民生大計的問題。
傷春悲秋不能當飯吃不能當房子住。
“你饒了我吧,我還不想被秦川幽怨的X激光射死,先住酒店吧,你幫我留意有什麼好房子先租著,好了就買下來。”
一聽蘇若曦的話林念佳趕忙擺手告饒,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
電燈泡這種東西能不當還是不要當的好。
“哼,他的感受不用考慮,不過你也是得買個房子,現在房價一天一個樣,早買早超生。”蘇若曦冷哼一聲,但還是沒在提這茬。
林念佳說不去就肯定不去的,她再強求也沒用,還是趕緊給她找房子最穩妥。
蘇若曦拖著林念佳又是放煙花又是喝酒的,俗話說借酒消愁愁更愁,林念佳一個人幹掉兩瓶五糧液,看的蘇若曦是目瞪口呆,直勸她。
“我說念佳,酒是人家的,身體是自己的,你也悠著點,這是白酒不是白開水,少喝點。”說著,蘇若曦就伸手去奪林念佳手上的酒瓶子。
“別碰!你丫剛還說今天大出血,我這才喝你兩瓶你就心疼了?瞅你那小氣勁,服務員!再拿一瓶五糧液!”
喝的二五八萬看人都是倆影的林念佳伸手居然還矯捷的不行,一個側身就躲開了蘇若曦伸過來的手,直把蘇若曦哄的一個跟嗆差點栽倒。
“林念佳!你是想讓我下半輩子半身不遂是吧!”扶著閃了的老腰,蘇若曦齜牙咧嘴的坐回位置上,氣哼哼的大罵,又轉頭對服務員笑臉招手:“她喝醉了,不要酒了,不要了。”
“半身不遂?誰?你嗎?哈哈哈哈哈……”迷離著醉眼,林念佳視線恍惚,格格的傻笑著,跟村口傻了的大傻似得,別提多磕磣人了。
“成,我是腦子有病跟你這個醉鬼在這侃。”
看林念佳喝的那傻樣,蘇若曦就跟被人用針紮破的皮球似得泄了氣,呲笑一下,攏了攏頭發。
等倆人喝完出來,蘇若曦輕鬆的撐著一灘爛泥似得林念佳,怎麼著也學了二十幾年的柔道,背一堆不到一百斤的肉還不跟玩似得。
今天晚上是沒辦法住酒店了,湊巧秦川去外地出差明天才回來,不然就她那軸勁明天醒來看見自己在她家又要叨叨半天。
午夜二點,市中心依然燈火通明,昏暗的路燈和此起彼伏的大廈上各色的霓虹燈將城市籠罩上了一層紙醉金迷的腐朽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