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計劃,也挺好的。

木婉清還真是狠了,傷黎薇想要傷到什麼程度啊。

“黎薇。”

“嗯,我聽著呢。”

“黎薇。”

暈,蘊蘊是不是犯什麼病了,怎麼老叫她的名字啊。

“我聽著,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啊,蘊蘊,你是不是真的病得很難受,要不這樣吧,我現在就去找你。”

“不用不用,我沒事兒,黎薇,你上次說的話,我信你。”

蘊蘊真是怪怪的,黎薇莫名地問:“你相信我什麼啊?”她跟蘊蘊說過很多話,多得她都記不得了。

“你說孫寧回來了,我信。”

“嗬嗬,我都不知那時我是不是看花眼了。”現在想想,還真的有點像是做夢一樣。

“不是,是真的,我看到了他,不過黎薇你得有個心理準備,我看到他是和婉清在一起的。”

有時候明明天氣預報說這幾天都不會下雨,忽然有人說,天晴了。叫人怎麼能去相信呢。

聽到蘊蘊說,黎薇也是不相信。

“蘊蘊,你胡說什麼啊。”

“我知道你不能接受,可是這是真的,我親眼看到孫寧和木婉清在一起的,我是在醫院裏看到他們的。”

“蘊蘊啊,你別說胡話了,不可能,婉清是我們最好的朋友,而且感情和愛情這麼件事,可不是說變就能變的。”

“你笨,你是不是非得去撞到南牆頭破血流才肯去相信啊,事實上,你就已經懷疑你和孫寧之間有問題了。”

黎薇沉默不出聲了,是的,她和孫寧的的確確是出了問題。

她一直聯係不到他,如果他真的想她,他不會擠不出一點點的時間的,現在上網是多麼方便,上個廁所也可以用手機來上網的。

不過最是反感這樣的,有問題怎麼不直接說,而是在逃避呢?

“唯唯,吃這個,燜冬瓜。”

唯唯吃了一口就吐出來:“媽媽,這個好鹹啊,一點也不好吃。”

“啊?不會吧。”

黎薇夾了一塊吃,果然真的是好鹹啊,一點也不好吃。

“這個不要吃了,不好吃,媽媽不小心放多了鹽。來來,吃這個。”

唯唯咬了一口小白菜就苦著小臉:“媽媽,這個沒有味道,還很辣,我不要吃。”

嗚,她的狀態怎麼就這樣差了。

“唯唯,對不起啊,今天媽媽做的菜都不好吃,媽媽帶你出去吃好不好。”哪能讓小孩子吃這些,她都吃不下去的。

“嗯,好啊。”

才要出門電話就響,莫赫打回來的:“吃飯了沒有?”

“沒有吃,今天中午做菜很失敗,我打算帶著唯唯出去外麵吃。”

“怎麼了?”

“嗯,沒事。”

唯唯跑了過來:“媽媽,我要跟爸爸說話。”

黎薇將話筒給他,他馬上就告狀:“爸爸,媽媽今天做的冬瓜好鹹,白菜沒有鹽還很辣,都不好吃,唯唯不要吃。”

“哦,那你跟媽媽去外麵吃,要多吃點飯。”

“嗯,唯唯知道了。”

“把電話給媽媽,爸爸跟媽媽說二句。”

唯唯把電話給黎薇:“爸爸說要跟媽媽說話,媽媽要挨罵嘍。”他做個鬼臉,就跑開了。

這小鬼,就會告狀。

好吧,反正要挨罵了,硬著頭皮說:“莫赫,今天做菜很失敗,我會帶唯唯出去吃有營養的,把他喂飽飽的。”

“你是不是不舒服?”

嘎,居然不是挨罵,而是關心。

“嗬,沒事。”

“怎麼沒事了,聽你聲音就像有事。”

居然還能聽得出來,忽然就想哭,聲音也一酸:“真的沒事。”說完這句的時候,淚就溢出了眼眶。抬手一抹,對自已卻是太狠了,眼都擦得生痛的。

“黎薇,你等會吧,我就回來。”她哭了,他的心忽然就被吊了起來,看不到她,不知道什麼事就很不安心。

“你不要回來,莫赫,你不要回來看到我狼狽的樣子,我沒用,我男朋友和我最好的女朋友搞在一起了。”

不用再藏著再假裝了,說了出來,就嗚嗚地哭。在莫赫的麵前,什麼也不想去偽裝。

聽到她的哭聲,他心很痛,可是現在,他發現他竟然做不了什麼,他有一個他自已的王國,她是他的妻子,而他,卻隻能聽著她哭。

好是無奈,可是歎息之後,也覺得這是一種輕鬆,女孩,這是遲早都要麵對的事,在這些事之後,才能成長,才能成熟。

“你別帶唯唯了,讓莫阿姨回來吧,她住得近。”

“沒事,我先帶唯唯去吃飯。”

“你吃得下。”

她苦笑,她是真的吃不下,莫赫總是能輕易地就把她給看穿了。

“吃不下也要讓唯唯吃飽,餓什麼別餓著孩子,莫赫,就這樣,我出去了。下午二點,我還要去和她見一麵。”

“挖你男朋友的人?”

“是。”

“你真要去見,你現在已經知道真相了。”

黎薇深吸了一口氣:“去,為什麼不去,哪怕是再可笑的理由,也要親耳聽聽才能死心,才會讓自已不再有任何後悔的餘地。”

好吧,姑娘,你長大了。

去見吧,見了也好,什麼事都是避不開的,早之前在醫生他就聽到了電話約莫猜到了一些事,隻是她現在堅強得令他欣慰。

他喜歡敢愛,敢麵對的女孩。

“嗯,去吧,有些事,該麵對就去麵對,你畢竟不是三歲的孩子了,做什麼有自已的分寸,也是一種成熟的轉變,晚上早點回來。”

“嗯。”她應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吃了飯送唯唯回來,也就一點多了。

不急不徐,給自已化了一個淡妝,不管什麼事也要讓自已看起來不狼狽,這是給自已的驕傲。

穿上自已最喜歡的衣服去應約,路上的行人很多,時間過得像是很慢又很快一樣。

手機在口袋裏又震動了幾下,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誰打來的,公交車上的時間顯示已經是二點十五分了。

每次的相聚,約會也好,總是她等他來,或是她和蘊蘊等著婉清來,如果一遲,她總是急急打電話,或是急急地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