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寧我跟你說,我剛才真的是嚇著了,我還以為她在跟蹤我。”
“什麼,黎薇你就說得那麼好嗎?她忽然在醫院裏,我也是正好在這裏檢查,你說,我不懷疑她跟蹤我嗎?還有孫寧你最好別激我,你要知道孕婦是經不起激的。”
莫赫抓單據的手緊了緊,前麵這個女孩說的名字,他都知道。
還沒有娶黎薇的時候,他就調查過她的背景,她身邊的人,她有個男朋友在美國,名字就是孫寧。
“孫寧我真的好大的壓力,我不管,你得快些回來解決這些事,你知道薇是我的朋友,我現在是搶了她的男朋友,你要是不知道怎麼說,那我就跟她說了。”
莫赫果斷地轉身,排另一隊去,然後打電話給黎薇:“別下來,在上麵等我。”
交錢的時候,他居然弄錯了,把百元當十元,他說不用找了,卻被仇富的那個男的甩了白眼。
有點不心淡了,有點,開始為那個傻呼呼的黎薇著想。
她小時候沒有父愛母愛,卻過得很天真,相信這個世上有愛的。
有點,有點心疼於她的。
如果她知道她最好的朋友,挖了她的牆角,她會哭的吧,會哭得稀裏嘩啦的吧。
這樣的感覺對於他來說,是很酸澀的。
他要求自已做一個冷麵無私的人,他不需要誰對他好,也不會對哪個陌生的人好。
他護的,他會護到底,拚死也要護著,他不護的,他才不理會那個人的心情會如何。
他討厭女人哭,如果黎薇在他的麵前哭,他會煩死的,而且她心情不好,也會影響到唯唯。
唯唯的成長,需要的愛,他都想要給到他最好,最完整,最健康的。
上了去正好那一大一小收拾好手拉手出來,他淡淡地說:“走樓梯吧。”
“莫赫,這可是五樓。”為什麼不搭乘電梯下去。
“走樓梯吧。”她的朋友,一定會坐電梯的,沒有這個必要相見到。如果相互都有隱瞞,他不想讓別人一開始就責怪她,到底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他護犢子。
三個人走樓梯,腳步輕重自不同,他在後麵看著她牽著唯唯的手,柔軟地跟兒子說著話。
她說:“唯唯啊,你要聽話,我下次就帶你去坐碰碰車。”
“好哦,我還要去上幼兒園。”
“對的,必須要去幼兒園,不過要過完年才去。”
他想想就笑了,有時候他沒有辦法的事,她就不知不覺地完成了,不是他不願意放唯唯去幼兒園,是一直唯唯不願意去,而且身體不好,家裏寵著縱容著,就一直沒有去。
每次怎麼哄唯唯,唯唯都不願意去。
他昨晚過來病著沒有開車,她不會開,回去就讓司機過來接,上了車就跟她說:“這是小莫。”
“夫人好,我是小莫。”小莫司機很熱情地打招呼。
“嗬嗬,你好,你和莫阿姨有點像啊。你們不會是姐弟吧。”
“莫阿姨是我媽媽。”
“……嘿,嘿。”她尷尬地笑二聲。這小莫司機也未免長得太趕了點吧,居然是母子的關係。
“以後要帶唯唯去什麼地方玩,打電話給小莫,小莫會接送你們。”
“嗬嗬,好啊。”
“問你個問題,黎薇,你怎麼讓唯唯去幼兒園的。”
薇一聽這個,雙眼就亮了,笑嗬嗬地問:“你是要我告訴你,你是在求我啊。”
“別告訴我了。”他淡然地回了一句。不說拉倒,他才不會求她呢,雖然真的是挺想知道的,但是也不是一定要知道的。
她做個鬼臉,大神真沒有勁。
“黎薇。”
“啥事?”
“如果家裏有什麼人打電話來,說帶唯唯出來,你別一頭熱,關於唯唯的事,什麼你都問過我先。”
“哦,知道了。”怪怪的:“要是你媽媽過來要帶唯唯出去呢,是不是也要請示過大神你……哦,不不,是莫赫你先。”
他白她一眼,這丫頭,這思想,她是不是頭牛啊,居說以前讀書的時候,腦子超好用的,還優等生呢。
原來有些人是越長越腦殘的,這樣的話也問得出來,他媽來了要帶唯唯玩,他也沒有資格說不。
早上,她打電話過來了,吵著說要帶走唯唯。
他頭痛著,他不想和她多說,掛了電話就吃藥。
然後就開始期盼著黎薇帶著唯唯過來,這樣他的時間就會過得快一點,一個人的時候一刻一分一秒都覺得太是漫長苦澀了。
“小莫,送我回家吧,今天不去公司了。”
“是,莫總。”
薇一聽就笑了:“莫赫,那我今天可不可以請假啊,我很好的朋友從美國回來,我想和她玩,你不上班可以帶著唯唯去玩呢。”
他閉上眼,丟下二個字:“不準。”
大神真沒有勁,唉,不給她批假,她心情很不好,她不想做飯,她不想動,她渴望去外麵。
“後媽,你陪我玩,我們去玩過家家。”
她蹲下:“唯唯,後媽一會要去買菜,不能陪你玩了。”
“哼。”唯唯不開心了,於是跑去告狀:“爸爸,後媽不陪我玩。”
“乖。”他都聽到了呢。
她真是小女孩的性格,不準她出去玩,她立馬就不開心了。倒是不像那個她,有什麼不說,卻是冷戰著。
不過,時間也許會改變人的,性格在社會裏,在圈子裏都是會有變化的。她回來了,可是,除了那時的吵鬧,一直沒有電話打過來。
“乖,沒事,去拿個蘋果給後媽吃,後媽就開心了。”
“真的嗎?”
“嗯,去吧。”
哄走兒子,他看了著手機屏上那個未接來電,是她打來的,那會兒在醫院,很晚了。
也許現在,她應該起來了吧。
都年紀不小了,何必要再吵架呢,他一向是讓著她的,鬥氣鬥得久了隻會自已越累。
按了七,顯示出來的號碼如溫柔的心底。
“你好,安娜現在沒有空接聽你的電話,請問你有什麼事,是否留言?”一個陌生的女聲接的電話,應該就是安娜的女助手吧。
清了清喉嚨,聲音很沙啞地問:“你好,安娜在做什麼?”他很少打,因為她總是在忙,要不就是倒時差,他醒著,她睡去了。
他不想打憂她,他心疼她,想讓她多休息點。她有空打過來,哪怕是三更半夜,他也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