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伸手過來捏她的臉:“小妞,北京沒有衣服賣麼,需要大包小包的。”

蘊蘊也同聲地說:“就是,我看薇啊,是越活越回去了。真不知道以後我要是去了國外,隻有她一個人在國內,會不會傻冒得誰也認不出來。”

“嗬嗬,怎麼會呢,我是學設計的啊,況且我青春無敵,我怕什麼啊?年輕就是最好的資本。”她才不怕呢。

蘊蘊一聽就嘲笑她:“是啊是啊,我知道的啦,你就是夫管嚴,人家孫寧出國前怕你被別的男的追走,就叫你要低調一點,叫你不要太潮,你都聽著呢。以後孫寧回來,你就幸福死你,二個人在北京也是好事,北京吃的多,北京玩得多,主要是北京是我們長大的地方。”

“哈,那自然是,你們愛去國外,我可不愛。”

婉清忽然就伸手來拿她的包:“薇我來提吧,一點兒東西。”

強勢地取了過來,然後又解釋了一句:“在美國,是獨立得習慣了。”

薇一聽,也沒介意,隻是笑:“也是好事一件,想想你以前在你家裏,連自個衣服也不會洗,泡個麵也不知道先放水,還是先放麵。”

她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人總是要長大的。”

三人談笑著出了外麵,風很大,很冷,她和蘊蘊都縮著脖子,倒是清涼的木婉清走得最快。

又看到了那個長女的女人,瘦高的樣子有點孤獨,高跟鞋敲在地上清脆作響。

薇想,她一定很美,很美。

一輛豪華的車子停在那裏,看到她就拉開了車門,她坐了上去車子就走了,她覺得這車子有點眼熟,隻是也記不起來了。

婉清家世很好的,本來是計劃在外麵湊合著過一晚,三個人開開臥談會,然後第二天一早就開始去尋吃問玩的。

在車上還計劃著呢,誰知道婉清卻說:“我很累啊,我媽咪叫我回家,要不這樣,明天我醒來,再找你們玩。”

“這樣啊?”薇有點的失望了。

轉頭看著坐在後排的婉清,她眯起眼,像是很困的樣子,也不想說話聊天。

婉清離開同伴這麼久了,人是會變的,性格也是會,可能是生疏了,不想聊了吧。

“蘊蘊,那咱們送婉清回去吧。”

“嗯,好啊。”

天色還有點暗黑,這個時候真是最尷尬的時間,你說等早餐吧,也還要些時間,你說累得想睡吧,又過了那個頭。

蘊蘊失望地說:“我還以為我們三個還會和以前一樣,窩在被窩裏興奮地說我們的心思呢,然後小眯一會就是天亮,然後就去喝小時候最喜歡的磨豆漿。”

“算了吧,婉清坐了這麼久的飛機,肯定是困了。”

“哪會呢,就是倒時差,半夜也是剛好的時候,正清醒著呢。”

“在那小空間裏,哪能睡得著啊,木伯母也想念著她呢,也許盼得整晚都沒有睡。”她為她,找著很多的理由。

人是會變的,真的,她很相信這個。

“薇,那現在都四點多了,咱們是去哪裏啊?”

“還是回去吧,你的車也不是開得很熟,白天很多車的,你把車放回去然後睡一會,要是婉清打電話來了,咱們就出去吃飯。”

“好啊,那你去我哪裏睡一會?”

“不去了,你快開車回去吧,在前麵的XX路放我下來就好了。”

“那你去哪裏啊,行不行啊?”蘊蘊也有點困,直打嗬欠的。

“沒事的。”

“哦,你姐夫是在那附近住是不是,你和你姐的關係改善了嘛,嗬嗬。”

“嗬嗬。”薇滿臉的苦笑。

姐姐,現在都沒有一個電話打過來呢,都不知道她在哪裏,她什麼樣的情況。

下了車揮揮手,寂靜的淩晨沒有什麼人,偶爾幾輛車過,走著走著就跑,跑進了小區這才放下心來。

樓宇與花草,都安睡於夜晚,快到家的那棟樓前,又看到了一輛黑色的豪車。

這車,就更熟悉了。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在機場那個高瘦的女子就是上了這輛車的,這世界真小,原來是一個小區的。

用鑰匙開了門進去,一進去卻是聞到很濃的煙味,嗆得讓她咳了一下,定睛一看,暗黑的房間裏莫赫在那裏抽煙。

看到他的時候嚇了一跳,一膝蓋撞在鞋櫃上真是痛死她了。

“莫赫,你怎麼,三更半夜不睡覺在這裏抽煙啊?”真差點沒嚇死她。

“沒事。”

“哦。”

“進去睡覺。”

她乖乖地應了一聲:“哦。”

“明天一早把這裏清理幹淨,別跟唯唯說。”

切,莫赫虛偽的人。在他兒子麵前好得不得了,不好的呢,別人一個字也不能說。

“後媽,後媽,你陪我玩。”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軟儂的聲音喚醒。

睜開困倦的眼皮:“唯唯啊,幾點了?”

“陪我玩。”

“你爸爸呢?”抓到桌上的手機一看,居然九點多了,今天的陽光很好,照得一屋子亮堂堂的。

“爸爸出去了。後媽陪我去玩,我不要莫阿姨陪我玩。”

那是,保姆是老人家了,哪裏陪他玩得動啊。

“行行行,不過要親一下我。”她嗬嗬笑著,反正莫赫不在,怎麼占他兒子的便宜他也看不到。

唯唯很乖,在她的臉上嘖嘖地親了二下。

“後媽你臉上香香的,爸爸臉要紮人。”

“知道為什麼不?”

“為什麼啊?”

薇一邊梳頭一邊回答他:“因為我是小白兔奶糖啊,你爸爸是刺蝟。”

“嗬嗬,我喜歡後媽,你的頭發好長啊。”

小孩子就是好奇,一會摸她的頭發,一會拉她的裙子。

現在婉清還沒有打電話給她,估計是還在睡吧,那就等她打電話來好了,帶唯唯去玩會。

拉著小盆友的手下去,小盆友在小區外麵吵著要香煎小饅頭,她哪裏敢給他吃啊。

“不行的,上次吃那個都進醫院了,吃這個你就不怕肚子痛,要打針針。”上一次的事就那麼過了,莫赫也沒有責怪她,如果再來一次的話,莫赫真會披了她的皮的。

“後媽。”他拉著她的裙子,撒嬌,使勁地撒嬌。

“不行。”她笑得甜:“你爸爸會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