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倩望了一眼,說:“這位女士找誰?如果是找我們經理,可以在休息間稍等。”
“哦。”景荀淡淡地應了一聲,看著一邊的休息間,推開玻璃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這是一間不算太大的辦公室,約有二十多坪,一邊是半圓形的辦公桌,另一邊是沙發、茶幾,看這模樣就知道是接受谘詢等用途的。像這樣的布設和裝飾,也算是最尋常不過。
文倩給景荀送來了一杯熱咖,她禮物地道了謝。文倩剛出門,就碰到了經理:“秦經理,有客人找你!”
秦濤推開玻璃門,一眼就瞧見裏麵坐著的年輕女子,他是見過景荀的照片,經常聽妹妹冰冰說到她。說她是大學裏的校花,更是一個成績優異的高材生。
在這年月,高材生多了,為了找到好的工作,新畢業的大學生總會在自己的簡曆裏寫著“學生會主席、副主席或學生會組織部長……”諸如此類的介紹,這些職務可數,可做了學生會幹部的大學生卻成了十之七八。
秦濤微微一笑,不待他說話,景荀已經起身,甜甜地喊了聲:“秦濤哥!”
“是阿荀啊,坐!快坐!”
景荀含笑點頭,這樣的笑就是玫瑰花瓣上噙著的晨露,嬌而不媚,妍而不燦,溫和而淡雅,卻可以讓人生出莫名的好感來。
秦濤早在三年前就已經結婚成家了,對於他來說景荀就像個小妹妹,何況還是他堂妹秦冰冰的同學和朋友。“阿荀,不是明天才開始正式上班?怎麼今天就來了?”
“提前一天過來,是向你打聽各部門的情況和副總裁的情況,這是為了更好的上任工作。往後還要請秦濤哥多多關照,我初來乍到,不懂的地方請多指教。”
這樣純熟的語調,還有不溫不火的笑容,一看就是這行裏摸爬滾打過。在秦濤看來,這樣的笑是溫婉的,因為她笑得既不燦爛張揚,又不做作,總是淡淡的笑,總讓他覺得她的笑是經過長期的訓練。
“我這兒有一本公司《各部門的年終報告彙編》,你可以先拿去看看。”
“這個自然要看的,當然我還要了解副總裁的情況。我沒來的時候,就曾聽人說過副總裁這個人很難侍候,否則也不會在他回國不到一年的時間就連續換了八個助理。”
秦濤沉默了一陣,他是男人,不大習慣在背後評論人,可冰冰已經再三叮囑了:說她這個同學不錯,又初到花城,還得多多幫忙。她在西部分公司裏幹得不錯,是由分公司總經理全力推薦上來的人,之前還在分公司裏擔任過部門經理的職務。
“副總裁這人工作嚴謹、認真,隻要你好好幹,不出大的毗漏,他是不會給你難堪的。”
在這之前,景荀就已經進行了一番調查和了解,隻是了解到的東西並不算多。一年換八個助理,這裏麵有男有女,有從總公司各部門挑選的精英,也有從各分公司選派過來的人,長的不過三個月,短的一周,就被他罵走了。女助理離開,不是哭哭啼啼、無地自容,就是傷心欲絕;男助理離開,則有一種如釋重負之感,仿佛是刑滿釋放獲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