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的天,說變就變,前麵還是大晴天,此刻卻驟然間烏雲密布,讓人好生煩悶。
蘇音目光呆滯的站在臥室中央,看著地板上那散落一地的衣物,心如刀割。
“霍燁廷,你告訴我這究竟是為什麼。”
他們結婚一年,幾乎整個榕城人都知道,霍燁廷對她這個妻子是要多好有多好,包括她自己也覺得,她嫁對了人。
如果不是今天親眼目睹,她根本不會相信當初對她疼愛有加的丈夫,竟然會婚內出軌,而且還是在他們的臥室。
“因為我嫌你髒。”
霍燁廷冷嗬聲,走到床邊,啪嗒點燃根香煙,漫不經心的說。
“當初我問過你,是你自己說不在意的!”
想到結婚前發生的事,蘇音就忍不住渾身顫栗,哪怕過了一年,她還能清除的記得那晚的撕心裂肺。
“我當初是說不會在乎,那時候,我也以為你真的是被人陷害,是受害者,”霍燁廷掐掉夾在手指尖的煙蒂,長腿一邁,逼近蘇音,他伸出手死死掐住蘇音的下頜,滿是憤怒,“直到我看到照片,我才知道,從頭到尾,你根本就是在演戲!你骨子裏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霍燁廷,你胡說八道!”
蘇音抬起手照著霍燁廷俊逸的臉就要扇過去,巴掌還沒落下,手腕就在半空被攔截。霍燁廷眼泛紅光,大手用力扣住蘇音白皙的手腕。
“我胡說八道?好,那我就給你看看你的那些不守婦道的照片!”霍燁廷甩開她的手,打開上鎖的抽屜,從裏邊拿出遝照片,狠狠地甩在蘇音臉上,“好好看清楚!這上麵的女人,不是你,還能有誰!”
“不,這不可能!”照片上雖然隻有一對男女的背影,可那女的背影,越看,越是像她,她猛的抬頭,瞪向床上用被褥包裹著的女人,發了瘋般衝過去,拽住女人的長發,“蘇梓辛!肯定是你陷害我!”
“你發什麼瘋!”
冷不丁的,蘇音被霍燁廷用力一推,跌倒在冰涼的地板上。
看著霍燁廷對蘇梓辛極盡溫柔的動作,她的心,就好像是被鋒利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剜著,痛的厲害。
“姐,我知道你恨我搶走了姐夫,可你也不能這樣冤枉我啊。”蘇梓辛不著一物的躲在霍燁廷懷中,噙著淚水,可憐楚楚的哭訴。
“蘇音,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承認自己有錯,還妄想把責任推到梓辛身上,我對你太失望了。”
霍燁廷摟著蘇梓辛,皺著眉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哈,哈哈!你對我失望?”蘇音發出幾聲癲狂的笑聲,從地上掙紮著站起,“霍燁廷,你哪來的臉說對我失望,我告訴你,我蘇音行的端坐的正,我不怕!反倒是你們這對不知廉恥的男女,你們早晚都會遭到報應的!”
蘇音用盡所有力氣吼了出來,她不再看身後的兩人,捂著嘴,跑出了這棟承載著她太多喜怒哀樂的別墅。
磅礴大雨中,她就像是瘋了般,拚命的狂奔。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
“呲!”
尖銳的刹車聲在雨中響起,車頭重重的撞在她身上,將她撞飛在地。
眼前越來越黑,耳邊是陌生的呼喊聲,她徹底的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