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幺鑰微微一笑,摸了兩位孩童的頭後來到了被綁成五花肉的兆薛王身邊,左看右看,無奈笑了笑。
“不過四天沒見,怎麼還瘦了。”
兆薛王露出埋怨般的眼神,指向簇簇:“他為難我,給的飯又難吃又少。”
簇簇切了一聲:“明明是你挑撿。”
“哎呀先不說這個了,幺鑰,這四日你去哪了,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也不說來看看。”
翠翠聞言,倒替兆薛王說起了話:
“峰主不知,爹地每日鬼哭狼嚎,前思後想,五句話中三句話都離不開峰主,可見是真的很想您。”
“哼。”簇簇不做表態,不過也沒給好臉色。
這幾個人,真當有意思。
倀杉心中默笑。
“真的?”池幺鑰假裝很吃驚。
“我沒有?”兆薛王臉紅一片,礙於麵子,做出一副打死不承認的樣子。
池幺鑰有些開心,隨即像摸狗一樣把手放在了兆薛王頭上。
“乖,我這不是來了麼。”
兆薛王紅著老臉,依舊擺著自己不值一談的尊嚴:“男子漢大丈夫,怎能天天把姑娘的名字放在嘴邊,太沒誌向了。”
雖是這樣說,可他身體誠實的很,頭跟著池幺鑰的手享受著,這招對兆薛王很實用,讓池幺鑰不亦樂乎。
兆薛王借著勁,哪壺不開提哪壺,問道:
“聽說我被附身時倀杉被人攻擊了,他怎麼樣?”
三人聞言,表情皆是一愣,有些為難。
倒是簇簇直言不諱,直接開口道:“穀閣下逝世了。”
“逝世?”兆薛王十分詫異。
“對,是附你身的那個人做的。”簇簇添了一句。
“簇簇。”池幺鑰眉頭一皺,瞪了他一眼。
簇簇微微一愣,雙頰泛紅,鬧脾氣般扭過了頭,嘟嘟道:“我說的是事實。”
池幺鑰不怎麼愛聽,責道:
“平時看你對其他客人也挺委婉的,怎麼,你就不在乎兆薛王的感受,這樣直言不諱麼?”
“我?......”簇簇雙眼閃爍,稍後,不願的低下了頭:
“是我考慮不周意氣用事了,抱歉。”
翠翠軟糯的貼了上去,學著池幺鑰,一下下撫摸簇簇的頭。
“沒事沒事,簇簇不傷心。”
簇簇不太習慣他這樣做,伸手將他的手輕輕放下了,他眼神閃爍,看樣子還是有些不服氣。
兆薛王並沒在乎他的感受,他現在心情複雜,不知該怎麼回複才是真。
池幺鑰看著他,十分無奈。
“倀杉已經下葬了,去都去了,也是沒辦法的事,你也別自責,我已經徹底將三峰封了,任何人不得入內,從明日開始,你不如也在三峰安定下來,等有要緊事在下山,這期間我需要加固倀杉帶來的那把暫時封著萬鬼的靈劍,我......需要你的幫忙。”
兆薛王聞言,似懂非懂,但是他現在一副開心模樣,若是有尾巴,估計會搖起來。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說,我會留到最後。”
啪,兆薛王頭頂傳來清響的一聲巴掌。
“今後不得隨意情話,輕浮。”池幺鑰好聲沒好氣,但隻有倀杉知道,她的心在狂跳。
哎,這小女孩,真的很好撩。
“這哪裏算情話?”兆薛王不知自己撩到了池幺鑰,還一本正經解釋道:
“這是發誓,一個戰士在戰場上不能退縮,現在三峰情況危急,我身為三峰的戰士,一定會留到最後,把你們幾個保護的好好的。”
他說的呆板認真,卻說到了池幺鑰心坎裏去了,臉上燥熱一片,她扭過了頭,不想在看見兆薛王。
“總之,不準再這樣說了。”
池幺鑰語氣強硬,卻又帶了些靦腆。
“幺鑰......”兆薛王扭了扭不舒服的身子,道:
“你先把我鬆開吧......我四天沒動,身子都快廢了。”
“不行。”池幺鑰稍微提高些嗓門,有些嚴肅:“你得在等三天,三天後觀察結束,我自然會鬆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