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一當然注意到他們的動作,也沒攔著,隻顧著將倀杉放入自己臥室的大床上,然後將那件漂亮衣服脫了下來,隨手扔在了衣架上,坐在倀杉拉著倀杉的手,就這樣一直呆呆的,眼神未有一刻離開過倀杉。
“主公,先洗手吧。”
一位嬌滴滴的侍女站在門口,舉著一個銅盆,等待洱一從裏麵出來。
“不必,從現在開始,除了送餐的,任何人不準進來。”
洱一冷冷道。
“是。”侍女引下後出了門,並順手將門關了起來,碩大的屋子中,隻剩下昏睡的倀杉與目不轉睛的洱一。
趁著倀杉還未醒來,洱一想了些事情,苦笑一下,輕輕將倀杉額前碎發撩撥開,在耳邊道出一些細語。
啪啪啪
一陣敲門聲響起,洱一抬頭,心裏還想是不是皇上來了,問道:
“誰。”
那人愣了一下,隨即笑眯眯回道:“是我。”
這聲音軟綿輕柔,正是甲莖莖的聲音。
洱一鬆下口氣,道:“這裏不適合你,你先回去吧。”
“我知道,剛剛聽小廝說您帶回來一位昏迷不醒的客人,想來幾年都未曾往府中帶過人,是倀杉麼?”
甲莖莖柔柔的問道。
洱一深吸口氣,心道什麼都瞞不過甲莖莖,便道:“你知道就好,倀杉眼裏容不得你,最近最好還是別出現了。”
“明白。”甲莖莖聲音裏帶著笑意,好像自己與倀杉並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的平穩。
“一會兒估計會有人來,你幫我攔著點。”洱一安排道。
甲莖莖什麼也沒說,在門口行了一個小禮,道了句是,便退下了。
感覺到甲莖莖徹底退下,洱一才緩下口氣,當年倀杉為了能從自己手中逃走,利用自己最不喜歡的甲莖莖,雖然洱一都清楚,但還是順著倀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倀杉放走,沒想到這麼一放,就是三年的思念之愁。
甲莖莖當年被喂了些魔力,免強能幻出靈體,他本沒有意識,可不知為什麼,竟然對著穀城早已荒廢的皇椅留下了眼淚,那完全是無意識的動作,卻讓洱一與瓊淨都停下了手,為防止甲莖莖禍害人士,洱一順手將他收在囊中,沒想到他自己慢慢恢複了神識,隻不過身上沒什麼魔力,連隻麻雀精都打不過,既然沒危害性,洱一也就留在了身邊,任由他給自己解決需要說慌的麻煩,也算收了名小弟,方便的很。
不一小會兒,門口就傳來了陌生人男人大喊的聲音。
“怎得回事,連我的路都敢攔?你還不快點讓洱一出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甲莖莖不急不躁,安穩道:
“還請皇上寬恕我家主子,他隻不過路過撿到發了燒的野孩子,善心大發,帶回家照看而已,並沒什麼。”
“什麼並沒什麼啊。”皇上急躁的都快跳起來了,道:“洱一哪有那麼好心撿人,還是自己親自抱著回來,他最不喜歡別人碰他了,肯定是看上了人家才這樣做,我跟你說,你這可是欺君的大罪,等我回去批個奏折,來了就把你的頭砍了。”
“皇上請便。”甲莖莖這樣溫和的語氣,在現在看來卻膽大極了,氣的皇上氣不打一處來。
洱一有些無奈,他知道甲莖莖攔不住,最終隻能自己當當麵解決,在倀杉額頭請送一吻後,散出些靈力將他束縛在床上,直徑開了門,淡淡道:
“甲莖莖,你忙你的去吧。”
甲莖莖聞言,微微一笑,行下禮數後直接退下了。
洱一也恭恭敬敬的行禮,麵無表情道:
“臣不知皇上來到小府,有失遠迎。”
皇上的年紀很輕,看起來不過二六年華,身後跟了好幾十號人,即使是侍衛公公,穿的也不會很差,更別說這位剛皇帝的,一身精致黃袍加身,拿著兩顆上等的核桃珠子把玩,隻不過這身老成莊嚴的打扮卻與稚嫩的臉龐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