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納命來?”
同樣的廢話,不知道為什麼每個人都會說一遍,彪腥城感覺自己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不過彪腥城每次都用不同的招式弄死他們,不為什麼,就為到底用哪招把平陵雲弄死合適,實話說,他都想試一遍。
彪腥城不知道自己到底殺了多少靈士,他在人間浪蕩了許久,都快玩膩了,也未曾見平陵雲出麵一次。
“膽小鬼。”他在心中暗暗罵道,蒼白而健壯的身子斜靠在龍椅一方,一手散散支著半個下顎,一手靈活把玩那個叫玉璽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在彪腥城眼中,除了好看沒其他用,跟花瓶一樣。
這是他剛打下的城,魔界經常會流傳些民間故事,都說這龍椅坐著舒服,威風極了,可他坐著並未有這種感覺,一日不殺平陵雲一日難解他心頭之恨,就算給他十把龍椅,他都坐不舒坦。
龍椅之下,妖妖魔魔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嘈雜的厲害,偶爾有幾個喝多的小妖,瞬間就被同類砍去了腦袋,拋在空中假裝拋花球的大小姐,沒一點本分。
......
“這也太殘忍了,竟對同族都下的了手。”
一位藥郎聽了進去,還很憤怒。
虎頭一愣,皺眉道:“沒辦法,魔界不如民間,別說同類了,餓極了連父母都吃。”
那些藥郎聽了,身後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這也太殘忍了,我從未聽過這個版本。”一位道。
另一位很同意的點點頭。
“你們把靈王說的也太沒用了,民間傳言的靈王極其厲害,雖說沒管理好靈界,可他強是真的強,就單單他一個人把魔王與他的隊伍滅了個幹淨,真是很帥,怎麼可能會是慫包。”
虎頭聳肩道:
“其實魔界也半真半假,畢竟沒幾個會真說實話的,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魔軍不是平陵雲消滅的,魔王,比任何人都厲害。”
他說這句時極其篤定,好像自己就在現場,把整個事件都看過一遍般。
倀杉微抬起頭,看了眼虎頭。
“你怎知道?”一位藥師又問道,一起過了一晚,倒都不怕虎頭了。
“我老姨太曾做過魔王的手下,不過她比較機靈,跑的比較快,才勉強留下一命,她講給我的。”
一個經曆過生死的人,輕易不會撒謊,即使她是魔物也不會。
眾人眨眨眼,顯然有些懵,上屆靈王與魔王大戰都是一千多年以前的事了,若她老姨太還活著...也得...幾千歲了吧。
他們看向虎頭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在打量什麼文物。
倀杉終於過了厭睡期,他揉了揉皺著的眉心,低頭看向自己被甲莖莖紮過的右手。
怪不得自己老覺得困,這毒還是有些把式的,這會才被化開,帶著一身毒還亂跑一通,他沒死就已經是萬幸了。
“師傅,你不困了?”虎頭詢問道。
“嗯。”倀杉回應,抬頭望著虎頭,問了句:
“虎頭,你老姨太還在麼?”
虎頭有些失落:“不在了,早死了兩百年了。”
“......”
眾人又倒吸口涼氣,搞來虎頭是頭百年鹿......那鹿角做藥引肯定很不錯。
“......”倀杉歎下口氣,難得能有點線索,又給斷了。
倀杉:“你在繼續講那個故事吧,我還想聽。”
虎頭一愣,轉而一臉終於得到用武之地的興奮,交雜著感動,一雙鹿眼亮晶晶的閃著。
“師傅......你也覺得本王講的好?”
“.......”沒,我隻是想找點線索。“嗯...”
倀杉情不願的答了一聲。
虎頭眼看就要哭出來了,搞得倀杉後背發涼,趕緊罵咧道:
“別廢話趕緊的,後麵怎麼樣了?”
“奧,後麵啊。”
眾人圍著一團忽明忽暗的火團,繼續聽虎頭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