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帶著以前的記憶開始了新的人生的時候,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拿的居然是首領宰的劇本。直到我發現有一本空白的書死皮賴臉的死死跟著我不放時,已經決心當個黑泥的我認栽了。
不就是if線劇本嗎,誰怕誰啊!當領導不好嗎?我當他丫的!
所以已經苟活了快18個年頭的我,覺得自己是時候要背負起世界賦予的責任了!對不起,森先生,請在今夜9點23分於港黑首領辦公室的窗前伴著美麗的月色被我刺死吧!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才對。
從水裏冒出頭的我打量著四周陌生但又熟悉的環境,發現剛才還在橋上大喊大叫的部下們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emm……我好像玩脫了,但一定是這個世界的錯。
明明入水時還是中午,現在的天空卻是黃昏的景象,不可能是異能力,那就隻有一種解釋了——
我又穿越了,或者說:我被迫加戲了!
想著自己之前被迫當壞人的日子,我默默地摸了一把虛假的眼淚,然後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河岸。
我得先搞清楚這次的劇本,身上的衣服還很合身,說明我這次是原裝穿越。這就比較麻煩了,這個異世界的橫濱裏是不是也有一個叫做太宰治的人呢?
不好意思,同名同姓且同異能的人啊,我可能要和你撞人設了。
黃昏是夜晚和白晝的過渡階段,這時的風往往最大,至少現在全身濕漉漉的我覺得很冷。之前因為知道自己手握劇本所以不容易死,在死亡的邊緣瘋狂試探的時候,我逐漸變態了。
可凍死絕對不要!會被蛞蝓嘲笑的,還會被當成別人一生的笑柄!
想到那個為老不尊的男人,我伸手摸向風衣的口袋,如果沒記錯的話,上次從中原中也那裏坑來的銀行卡應該還在。
嗯,確實還在,就是被水浸濕了……我要凍死在街頭了嗎?
在原地一邊轉圈圈一邊思考對策的我抬頭看向遠處顯眼的港黑大樓,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對不起,中也,下輩子再報答你的恩情,用我的生命起誓。
最近的港口mafia很不平靜,要問原因的話,幹部中原中也先生旗下的財產都莫名其妙的相繼消失了。
神奇的是,偷竊者對於中原中也存在銀行裏的錢沒有興趣,反而偷偷變賣了許多對方的不動資產,比如:喜歡地段的房子,同時夾帶著地下室的酒窖。
還有讓中原中也更生氣的是,他從國外訂購的紅酒也被半路攔截了,能把事情做得這麼滴水不漏而且還直戳他雷點的人,除了那個叛徒他想不到其他人了。
“那個混蛋!”中原中也氣憤地捶著桌子,惡狠狠地說:“還沒有死嗎!”
身為港黑老資曆一輩的尾崎紅葉拂袖輕笑,她的雙眼危險地眯起,薄唇輕啟:“那不是很好嗎?首領也會很高興的吧。”
太宰治還活著,就意味著港黑的秘密還沒有暴露,同時他還有回來繼續當港黑幹部的可能,雖然後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森鷗外喜歡這個設想。
看著麵前空曠無人的辦公室,森鷗外手指輕動,鋼筆在指間靈活的翻轉著,暗紅的眼瞳裏閃過一絲笑意:“太宰君,你究竟在想什麼呢?”
想什麼?當然是重新回歸橫濱小富婆的行列了。
當初憑借著愛好是工作,興趣是賺錢買奢侈品的好搭檔,我硬生生的不費一兵一卒當上了橫濱小富婆。
這麼大的一棵搖錢樹放在眼前,如今沒有工作的我很難不心動……反正有人給我背鍋。
其實在我偷偷幹了第一單後,就在暗地裏觀察了整個港黑的反應:平靜,不正常的平靜。幹部的資金被調動本應該是大事,可他們卻連追查都沒有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