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思早就已經被老子辦過了!你他媽還想的樂嗬,去死吧狗雜種!”
孫小聖穿著那身綠白相間的校服,卻透露著一股飛揚跋扈的痞氣,真是對這所貴族學院的諷刺。
“該死!”雲承星罵了一句,眼看著身旁湊上來的砍刀越來越近。
“小子,你不是很燙腳嗎?敢掛老子的電話!”在那群手持砍刀的人之中,領頭的是一個嘴角八字胡,麵龐有疤印的中年男人,“現在你倒是燙一個啊!”
這個中年男人叫殷仲,是孫小聖在社會上結識的保護傘,據說以前就是混江湖的。孫小聖之前在黃陵學院參與的好幾場群架裏,都有這個名叫殷仲的中年男人出現。
根據雲承星的了解,這個殷仲家中很貧寒,上有老下有小,老人患了重病沒錢治,小孩又需要上學供不起,這才不得不跟了孫小聖的手底下做事。畢竟,每一場架,都能夠讓他補齊供給家裏老小治病讀書的重金費用。
“殷哥,給我砍!砍死了算我的!”孫小聖歇斯底裏地殺喊著,在一旁怒紅了眼睛。
畢竟,能讓他跪在地上的人,實在太少了。雲承星,算是唯一一個。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雲承星在十幾把砍刀的威逼之下竟然急了眼。
在殺喊聲,喧囂聲,叫罵聲混成一片的形勢下,傷痕累累的雲承星染著身上的鮮血瘋了似的掠奪過人群中的一把砍刀,就衝著孫小聖的腦袋劈了下去。
血光四濺之時,孫小聖根本來不及躲閃,還以為雲承星根本沒這膽子。
但他沒學好一個詞: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都咬人,更何況,他還是雲承星。
“臥槽....孫少爺死了!!”
當孫小聖的屍體倒在血泊中,就這麼突然地躺在所有人麵前時,手持砍刀的人群裏有人大喊了一聲,殷仲叫來的這些打手們嚇得雞飛狗跳,逃散而去。
雲承星呆滯地望著地上孫小聖的屍體,手中的砍刀不禁抖落在地。
這一刻,他感覺整個世界都懵了。天旋地轉,腦子裏一片空白。
然而.....誰都沒想到,最後的事情發展竟然是——
“不是我!人不是我殺的,是小子!那小子殺了人!”
審判庭上的殷仲被當場宣判故意殺人罪罪名成立,而他被拖進監獄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以為他瘋了。
“少廢話,給我滾進去!”
雲承星坐在人群中,聽到執法的警官狠狠地揍著失去理智的殷仲。
“臭小子!等我出來,老子不會放過你的!絕不!——”
在聲音漸行漸遠之時,雲承星還是隱約聽到了,殷仲將要步入十年牢獄前的最後悲鳴與怨恨!
離開了審判庭,回家的一路上雲承星都是心事重重。
“哎...孩子,你是怎麼惹上這種麻煩的?”作為刑署民調局局長的雲政不禁歎了口氣,問道。
“可能是正義的錯吧...”
雲承星黯然神傷地望著車窗外的夜景,鼻子一酸,臉頰上滑落了兩行著不知為何而落下的淚。
“——嗷!”
在一聲淒厲的狼嚎聲中,雲承星突然被驚醒,並恐慌地放大了瞳孔。
原來....殷仲襲擊自己的父親,是為了複仇。那麼說的話,他遲早也會找上自己。
正想著,忽然間他聽到了病房外傳來一聲響徹樓道的驚叫聲:“——啊!怪...怪...怪物!”
果然,噩夢成真了。不過,好在有了之前做夢的經驗,雲承星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殷仲變成了狼人,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減少醫院的傷亡人數。想到這,他悄無聲息地打開了門,設置在確保自己的身體能夠探出,但又不會被發現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