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言抬頭,看著他,有點別扭地開口,“白……大哥。”
沈鎮東淡褐雙瞳深了深,朝她會心一笑,指了指亮著燈光的長街盡頭,“回去吧,別讓伯母擔心了!”
卓言朝家的方向張望著,握緊了手裏的銀哨子,點頭輕哼,“好。”
瞧見她惴惴的腳步,沈鎮東突然想給她一份勇氣,勇往直前,一切唯心為作的膽量,於是幾乎是毫不猶豫地,他追上了她,第一次拉住了她冷冰冰的手,緊緊地握著,“他的心冷了,要暖和起來不容易……我會為你排除萬難!”
卓言難料地盯著被她握著的地方,問:“為什麼?”
“當是還你一根波板糖的人情。”
“為什麼?”
“為你那一聲白大哥。”
“為什麼?”這一問,卓言抬起了頭。
沈鎮東望向她的眸,一臉正色,道:“因為我看出了你的不甘心,卓言,你不甘心你隻是他的陌路人。”
卓言適力地甩開了他的束縛,頭也不回地走了,這一次,沈鎮東再沒阻止,或許他們彼此都明白,再沒那個必要了。
有些人,即便是一輩子日夜相對也不能圖個互相了解,而有些人,僅僅是撿了幾麵,說了幾句話,幾個眼色,便能看穿對方的一切矜持,就像如今的沈鎮東能看穿卓言的畏縮,她的顧忌,她心裏對白刑川的所有不甘。
十幾年前,因為一根棒棒糖,他惹哭了她,十幾年後,又因為一句“我看穿了你的不甘”,他又惹得她熱淚盈眶。
緊緊地抱著自己單薄的身子,早已淚眼朦朧的卓言,沿著長長的,窄窄的,用一塊塊灰色舊式磚塊鋪成的街巷往家裏走去,生生念著身後那男子說過的每一句話,腦海裏浮現著他毫不遜色於白刑川的笑容,傷痕累累的心房驀然騰起了久違的溫暖。
這樣黑的夜,茫茫人海,卻偏偏有這麼個男子懂她所有的脆弱,承諾為她排除萬難,溫暖了她饑渴的心房。
本說半個月後歸國的秦宇凡,最終的歸程足足耽擱了兩個多月,回來時,已是五月初了,正是G市大肆報道白慕兩家聯婚之際。
剛下飛機,他便匆匆地跑到卓言家找人,落了個空,又跑到了紫荊,見上的卻是秦多兒。
“小言,她今
天請假了。”秦多兒紅著臉望著被秦宇凡緊抓著的雙手,唯唯諾諾地回答。
秦宇凡有點喘不上氣,卻突然聽見了卓言的嗓音,柔柔的,像四月的風,緩緩地飄來。
“師兄,你第一次食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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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