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卓言身旁,把手插進了我西裝褲袋,他笑得眉目俱歡,道:“孑然一身,有什麼不好?”
忘情地看著那兒的美麗,眼底似乎浮現了些遙遠的情景,卓言心頭忽然飄渺,輕聲道:“你們還真像……到底是親兄弟!”
沈鎮東朝她注目的方向看去,突然笑出了聲,一並打斷了卓言的思緒,她轉身,臉朝他,側頭,問:“怎麼了?”
沈鎮東打開了手掌,掌心朝她把手伸到了她的眼前,手指白皙修長,“你還記得嗎?”
“什麼?”卓言疑惑,眉心輕蹙。
“我們見過。”
卓言連忙翻了個白眼,“廢話,雖說你常年呆在國外,但別忘了我是你們家的常客,從小就喜歡去蹭飯,嗬嗬……”
笑聲突然多了幾分唏噓。
沈鎮東低頭隨她笑了笑,緩緩移步,卓言自然是跟上的,均勻的腳步最終停在了一個小沙池旁,他轉身,月色皎潔的夜空下,他嘴邊的笑容甚是好看,甚至半分不輸沈鈞儒。
“十歲生日那天,我第一次從國外回來,剛走到院子裏便看見你在院子的沙池旁玩耍,我搶了你準備吃的波板糖……”他伸手,再次把手掌伸到卓言的臉前,“就是用這個動作把你推倒的,後來……”
“後來我哭了,均儒哄了我很久,我才止了哭聲!”卓言衝他擠眉弄眼,聲音扯得有點高,路人紛紛朝他們看過來,她卻突然笑得肆無忌憚了,繼續道:“後來我還灰頭土臉地回家了,足足一個星期不願到你們家……”
兩人臉朝臉地笑了許久,直到沈鎮東再次開口:“就這樣十幾年過去了,誰能想到會有今時今日……”
卓言瞪了他一眼,“你不說我都忘了,都十歲的人了還欺負我個小屁孩。”
沈鎮東耍賴,“你哭了嗎?你不說我都不記得了呢!”
卓言被氣得不知道往哪兒出氣,劈頭便罵:“混蛋,不是個東西!”
話一出,人也走向了旋轉木馬,小小的身體就這麼往有光的地方靠近,他肅起了臉色,靜靜地望著她倔強的背影,眼底一片清明,腦海裏不斷
浮現著沈鈞儒用盡千方百計哄她,讓她不再哭泣的場景。
十幾年過去了,卓言其實還是那個被他搶了糖,在沙池旁嚎啕大哭了半天的小女孩,依舊任性,霸道,調皮,賴皮,隻是這一切都被沈鈞儒的仇恨掩埋。
他嚷嚷著快步跟上,表情恢複了平常,“你走慢點,淑女,要淑女!”
卓言沒好氣地甩了甩飄揚的長發,“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淑女,你十歲那會就應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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