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短篇新故事):Chapter20(2 / 2)

“桑兒,你既然還願意叫我一聲白叔,就不能看在白叔從小看著你長大的情分隨我去吃頓飯?”沈深海問,語氣淡然,似乎她的答案並不重要。

“白叔,您就別為難桑兒了。”卓言絞緊了裙角,心跳瞬間加快。

“可如果我要說的白慕兩家聯婚之事呢?”

卓言心口瞬間高懸,瞪著眼抬頭望向沈深海嚴肅的麵容,二話沒說。

沈深海歎息地撫上她纖細的臂膀,道:“桑兒,那是均儒的意思。”

窒息的感覺束縛著卓言一整個人,撥開他泛著褶皺的大手,稍稍衝他鞠了個躬,她沉著嗓門,道:“對不起白叔,桑兒得走了,有機會一定再來拜訪您。”

“桑兒——”沈深海衝著走得匆忙的卓言大喊,瞬間猶豫了她堅定的腳步。

卓言緩緩轉身,問:“白叔還有事要交代桑兒?”

沈深海走近她兩步,嗓音飄渺,帶有幾分的不確定,道:“如果可以,不要放棄均儒,聽白叔的,可以嗎?”

卓言抬眸,注視著沈深海泛著皺紋的臉龐,此刻的他少了幾許初見的威嚴,多了幾分作為父親的慈祥,甚至是卑微,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麼……

她一並走近他兩步,兩人卻依舊存有距離,“桑兒感激白叔的提醒,但是說句老實話,不是桑兒放棄了均儒,也不是均儒不要桑兒,而是往事容不得我們的肆無忌憚。”

沈深海眉頭緊蹙,深深地凝著卓言,仿佛被說穿了心事,“

上一代人的事情,莫說你們有沒資格去管,單就實情你們都僅是一知半解,又怎能談得上是往事的容不得?你說白叔說的,有道理麼?”

卓言輕笑著一步步走近沈深海,三年來第一次嚐試主動握上這個男人的手,是那麼的粗大,硬實,卻是冷冰冰的,纖細的指鬆動地握著,她說:“白叔說的固然有理,桑兒也都明白,但是你的話裏都存有一個永遠不可能有的前提……”

“說。”

“你跟我媽當年並無私情!”卓言放開了他的手,一字一句道。

沈深海渾濁的瞳孔瞬間收縮,泛起了清明,她分明能在漆黑的瞳孔裏看到了自己此刻猙獰的臉龐,從他的眸上收回目光,卓言倒退了兩步,再次與他隔開了一段距離,微微地再次鞠了鞠躬,轉身,卻又瞬間停住了腳步。

不知幾時,沈鈞儒站在了廳門,西裝外套隨意地搭在了寬厚的肩膀上,上身僅穿一件燙得筆直的純白襯衣,袖子隨意地挽起,領口的兩顆扣子被扯開了,露出了白皙皮膚,落得一副清俊的模樣。

饒有興味地把目光瞟向卓言,他徑直走到沈深海跟前,道:“差不多了,走吧。”

自沈鈞儒出現的那刻起,她的心跳便未勻稱過,算不上是悸動,隻是一刹那的驚慌失措,一瞬間所有偽裝的瓦解,她幽幽地轉身,麵朝二人道:“白叔,沒事的話桑兒先走一步了……”

“不賞臉吃頓飯麼?”沈鈞儒長臂一伸,竟強勢地握上了卓言的左臂,緊緊地抓著,力度不淺,惹來卓言的輕顫。

礙於沈深海在場,卓言沒作反抗,順從地迎上他的目光,咬牙切齒道:“我有不得不做的事等著我去做!”

“禮儀小姐做上癮了,如今竟成了不得不做的事了?”他諷刺一笑,好不忌諱身旁的沈深海,這幾年,估計他是沒少給自己的父親臉色看,正如她對她的母親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