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那人朝著皇上住所去了,追是不追?”
領頭那人也有些猶豫,畢竟這是這些年他頭一次遇到的情況,往常哪有人敢夜闖禁宮
,而且他們幾個隻負責保護玉璽安全,若是擅離職守,出了事情,這幾人都得掉腦袋,可
眼看刺客殺入皇城,危機皇上安全,幾人又怎能視而不見。
竇麒英看著領頭那人覺得眼熟,再仔細一看,才認出來,這人正是大理寺少卿丁損,
竇麒英正想著對方不知何時做了禦前侍衛,丁損已經帶著兩名屬下,跟著鄧任後麵追了上
去,三人施展輕功,卻很快就趕上鄧任了。
竇麒英知道是鄧任有意減慢速度,掉他們上鉤,可丁損也不傻,眼前還留下兩名侍衛
看守,看來要取走玉璽還得下一番功夫。
竇麒英想著,一邊慢慢拔出佩劍,躡手躡腳地朝著那兩名侍衛便移了過去,那二人被鄧任一擾,也有些驚異,但還是不太在意,根本沒把鄧任放在眼裏,他們是過分相信自己了。
而竇麒英忽然出其不意出現,更叫二人措手不及,竇麒英劍鋒抵在一名侍衛的頸項上,對著另外一名要受驚而要出手侍衛道,“我不想傷害無辜,隻要二位合作,我保你們無事!”
被抵著那名侍衛臉色鐵青,額頭上一行汗珠,驚得吞了下口水,卻仍舊嘴硬道,“我們受皇上重托,保護皇宮安全,雖死無憾,你休要拿我做人質,殺了我吧。”
竇麒英笑道,“我不會殺你,我要的隻是玉璽,兄弟,你不想他有事,就把玉璽拿出來,我不傷人,但我這把劍就拿不準了、、、”
這倆侍衛是兄弟倆,一名段清、一名段海,被挾持的是兄長段海,段海一副大義淩然,而弟弟段清卻不聽他的,他是兄弟情深,毫不猶豫地直入禦書房,捧出傳國玉璽,與竇麒英作交換,竇麒英拿過玉璽,隨即揣進懷裏,將段海一掌推了出去,隨即順著原路,向皇城外疾去。段氏兩兄弟失了玉璽,深感自責,又被竇麒英挾持一遭,惱羞成怒,一直在竇麒英身後緊追不舍。而到了城外竹林,鄧任早已等候在那裏,而丁損帶著侍衛也隨後趕到。
丁損在段氏兄弟口中得知情況,方知中了對方調虎離山的詭計,頓時氣憤非常,立即四麵將鄧任與竇麒英圍住,雙方在竹林裏,展開廝殺。
明月夜,細微風,竹林影婆娑。丁損和鄧任隻是一交鋒,便立即跳開,停住不動了,看了看對方樣貌,“你是無量派的人?莫非是逍遙子鄧任麼?”丁損滿是吃驚問道、
鄧任道,“你也知我的名聲,那便最好了,別再逼我了,趕緊讓開一條路來,放我們走!”
丁損冷笑道,“不是我怕你,我是不明白,尊下名聲在外,也曾受過朝廷恩惠,今天怎麼也幹起這種偷偷摸摸的事來,堂堂逍遙子也做賊,這事情傳將出去,江湖又有笑話可看了了!”
那邊竇麒英插話道,“丁損,如果你還有一點義氣,就放了我們,我們不願傷人,是要去救人,隻要人救活了,玉璽馬上奉還,絕不反悔!”
丁損看著竇麒英道,“你是什麼人,又要去救誰,說清楚了,要不然我可不是三歲的孩童讓你們騙!”
竇麒英道,“在下姓竇名麒英,要救的人是我兄弟,他身上咒印發作,危在旦夕,急等著將無量三寶聚齊,來救命,還請丁大俠高抬貴手!”
丁損方才噫了一聲道,“原來是君子劍,衝你這名聲,我也會相信你,不過你要救的
人,實名字可否相告?”
“他叫周鵬,是俠客幫幫主!”竇麒英道。
一聽周鵬之名,丁損大驚失色,“是周兄弟!何不早說,快帶我去看看他!”
竇麒英並不在意丁損和周鵬是如何相識,此刻見到丁損答應放過,立即喜上眉梢,一拱手道,“不管怎樣,在下先謝過兄台了!”
丁損冷哼道,“先別道謝,我要看過之後再說!”
又回頭對四個侍衛道,“你們先去找江侍郎,說明事情原委,告訴他此事我責無旁貸,願一力承擔,隨後便會到刑部投案。”
那四人聞言,形容沉重,遂即答應一聲,相繼閃身離去。
鄧任、竇麒英、丁損三人再不發一言,一並去見周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