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維津站在落地窗前抽著煙,天空流雲飄過。
徐徹敲門進來,“霍總。”
“嗯。”他轉身將煙頭撚滅在煙灰缸裏,“坐。”
他坐在辦公桌前,指著椅子讓徐徹坐下,“人在維也納。”
“嗯。”他應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給您訂機票嗎?”
“不用,到時候就回來了。”他說,口氣很冷淡,忽然就覺得不著急了,他見過他對沉魚在乎的樣子的。
“行。你忙去吧。”
徐徹離開了辦公室,他才皺起眉頭。
他不知道帶她走的是什麼人,他知道那個人如果不想讓他知道沉魚在哪兒,就算是徐徹再費力也是徒勞。
他閉上眼睛,輕輕歎了口氣,沉魚呢,經過了這樣的事情,是不是心也跟著死了呢?
……
霍維津下班到家。
霍媽媽知道沉魚沒回家,也沒在學校一直都吃不下飯去。看著兒子忍不住歎氣,“有消息了嗎?”
霍維津把大衣脫下來掛在門口的衣架上,“嗯,在維也納。”
“怎麼跑那麼老遠去了呀,跟誰去的呀,是不是那個送她琴的,那個送她琴的到底是什麼人?”
“媽,我不知道!”霍維雋看著母親,母親閉上眼睛,“兒子,你的本事有多少,我知道,你就是不願意找她。你找到她了,你就怕沐暖誤會是不是呀,可你別忘了,那個人是你媳婦兒呀。這麼一個大活人就這麼著失蹤了,你讓媽媽怎麼跟他家裏人交待呢?你告訴媽,怎麼跟他家裏人交待!兒啊,你就去把人找回來吧?”
霍維津從口袋裏掏出煙,他很少在家裏人麵前抽煙的,他抽了兩口,“媽,讓她在外麵多待幾天吧。”
“你是……”
“她流產了。”
霍媽媽身子一僵。“你說沉魚她……”
“是,她懷過我的孩子,與其把她帶回來,不如讓她在外麵散散心,她什麼時候願意回來了,就回來吧。”
霍母閉上眼睛,“真是作孽呀!”
……
沉魚眸輕輕一眨,凝著眸底那俊逸非凡的男人,不著痕跡地移開。
席太太的話還在耳邊,說他是個好男人,她想他的確是個好男人,出來這麼久,從k市到她最喜歡的城市阿姆斯特丹。
她最喜歡的城市。
她不曾記得跟誰說過,那個她心目中最向往的城市阿姆斯特丹。
可他卻像是知道一樣,帶她來這裏療傷。
這座歐洲北方的威尼斯翻版,水網交錯,波光燦燦,讓人忘卻憂愁煩惱,她在這個著名的自由之邦裏前所未有的輕鬆。
她坐在綠草茵茵的草地上,淩墨衍就在遠處,黑色的大衣,灰色的圍巾,白色的鴿子圍繞在他四周,搶食他手中的食物。
“你為什麼喜歡這裏?”沉魚問,淩墨衍回頭,他將手中的食物撒出去,坐在沉魚的身邊,“真想知道?”
“嗯。”
“阿姆斯特丹也是性都。”
沉魚盯著他,淩墨衍沉沉笑出聲來,“怎麼,不相信?”
她當然不相信,他喜歡阿姆斯特丹是因為這個原因,她看得出來,他是個潔身自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