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玉器店倒了?”大妞眼中一亮,抬頭望向大倉:“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如果說這家玉器店倒了的話,那呂家最後的支柱也就沒有了,整個呂家,就等於是披著虎皮的羊,而且還是頭病羊,這樣的呂府與自已相比起來,實力也差不多相當了。
大倉點點頭:“嗯,就這幾日的事情,我也是剛聽說。現在整個呂家都已經崩盤了,幾個管事的,呂家的女眷,全都不管不問,各自隻忙著搶各自的利益。依我看,若是再過段日子,他會更弱。不過現在這眼瞧著就要過年了,你不如跟我一起回去,現在的你我加在一起,一個呂府還不足為懼。”
大妞本來就為著不能回家過年心裏有些難受,現在聽大倉這麼一說,即然呂府最後的支柱都沒了,那也沒什麼好怕的,不如就跟大倉回去。反正想對付自已的隻是那幾個女人,她們手裏的力量加起來也沒有半個呂府,依著自已的實力,未必就會輸,何況還有大倉在。
仔細的權橫了一下,大妞點點頭:“嗯!即然這樣,不如就回去。”
“那你趕緊收拾吧,咱們後天一早就走。我還得回磚窯,這趟是回來取點東西的。”大倉笑著給了大妞個鼓勵的眼神兒,轉身出屋去了。
大妞又想了想這其中的細節,也出屋去。方子錚帶著幾個小的進鎮了,大妞出門落了鎖,往皮草坊那邊走去。即然要回去,那麼自然是要做萬全的應對。那十個打手自是不能明目張膽的就那麼帶回去,要跟他們分開回屯。不如叫他們今兒就回去,也正好趁著這兩天,也拿也他們這段日子學的本領來查查呂府之事,若說現在 大太太是原來的姨娘抬起來的,那麼原來的大太太哪去了?呂府有四五個姨太,為什麼卻偏偏隻有大太太有兩個女兒,而其他幾個姨太都無所出?還有,這獨獨不是她所親生的呂家大小姐,死得有些太蹊蹺。
大妞到了皮草坊,那幾個人正在院子裏各自訓練著,見大妞進來,紛紛停下手上的運動,圍了上來。如今大妞在這十個人的心裏的位置是料想不到的高,要說他們十人,也都不是些簡單的人手,憑著身強力壯,他們都覺得自已與人打起來都是有一手的。但自從跟大妞學習了那些身法,明顯的感到自身實力的提升,他們對大妞是心服口服,是把她當作正經的武師傅來看待的。
這把式威力不可小覷,可是拿來防身用的,人家肯拿出來傾囊相授,便是冒著安全受脅的危險,實屬不易。所以說,不關乎錢不錢的,隻要大妞說話,他們肯定會照話行事。
大妞進了院子,仔細的把事情吩附給了幾人,叫他們分成三撥回孫家屯兒,各自找空屋子,租也好,買也罷,暫時先在那安頓下來,最好不要招人耳目。白日裏如常人般生活,晚上便摸黑去呂府探察,最好是能在大妞回去之前查到點什麼。又提前跟他們通風說若不出差錯,自已臘月二十三晚上就能回去,自那一晚開始,十人分成五組,兩人一組輪流在大妞家外麵隱匿起來值班,一有動靜,隻管跑出來保護有根便是。
仔細的交代完了,大妞又掏出銀兩遞與幾人,都打點好了,才回了自已院子,那十人便分頭各自行動去了。等近傍晚方子錚帶著幾個小的回來,大妞才跟他們說決定要回小壇過年,幾個小的自是高興,隻是方子錚表情有些不自然。慧師傅向來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什麼時候,那個孫大倉竟能說得動她了??
第二日,大妞好生的將東西都收拾了,又去趕了趟鎮集,買了不少東西,有根也樂顛顛的跟在大妞身後忙前忙後的,喜滋滋的要跟大倉一塊兒回小壇過年去了。
到了臘月二十三日這一天,大倉提前雇傭的馬車一大早就等在門外了,幾人各自將大包小包的東西都搬上車。東西有些雜亂,而且有點多,方家兄弟這幾日趕了好幾趟集,買了不少東西,大妞又買了自家過年的年貨和給孫家的禮物,大倉備的東西更不必說,雜七雜八的將馬車裏的空間幾乎都堆滿了,再加上大倉大妞,有根,方家兄弟五人,加寬型的馬車裏都顯得有些擠,隻是要回家了幾人都興奮,也顧不上這些了,都高興的互相說著話。
等幾人都安置好了,車夫便一揮小鞭子,馬車緩緩的往鎮上走去。
為了能在天黑前趕回去,幾人是一大早就上路的,中午是在車上吃的自備幹糧,車沒停,一直往小壇方向而去,顛簸了一天,終於在傍晚十分到了孫家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