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說沒事兒就好。安藤,你還有什麼安排嗎?沒什麼安排的話,我們就走吧。
安藤說走吧。臨走之前,又告訴馬田林,盡快帶著孩子回國吧,千百惠不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在日本容易招惹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雖說已經成了他的式神,可同樣有危險。每年到他生日這天,就帶著女孩來他這裏做做祭拜,她會像普通女孩子一樣,長大成人,嫁人生子。
而且其是式神,本身就具有送福報的情況,會保佑馬田林家裏財源滾滾的。
馬田林更是愛昵的不得了。
安藤送了一個靈牌給千百惠,讓千百惠十歲之前,務必帶在身上,可保他平安。他這個“幹爹”都表示了,我這個親爹也不好意思了,幹脆就給了他一個護身娃娃。
離開了這兒之後,安藤就累的在車上睡著了。回到我住的地方之後,我把安藤扶到我的床上,他繼續昏沉睡眠。而千惠則站在窗口,望著外麵的車來車往,川流不息。
我說千惠,你餓了吧。
千惠走上來拽住我的手,拉我到了窗口,問我道:“天混君,那個是火車站嗎?”
我看了一眼千惠手指的方向,笑著解釋道:“那不是火車站,是地鐵站。”
“就是在地底下飛馳的火車吧。”千惠問道。
我點了點頭:“沒錯。”
千惠點了點頭,然後重新坐在椅子上,望著那個車站發呆。我看千惠臉色似乎有點不太好,連忙問千惠怎麼了?
千惠說道:“我說了,你可能不相信。可是我知道我的記憶不會出錯,我知道這都是真的。”
我聽的莫名其妙:“千惠,你到底在講什麼?說來我聽聽,我會相信你的。”
千惠忽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我想山口姐姐,我想我師傅了。”
說著,一把撲進我懷裏。我連忙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兒,千惠別哭,我答應你,一定幫你找到他們好嗎?”
安藤也被千惠的哭聲驚動到了,匆匆忙忙的跑出來:“怎麼了千惠?”
千惠哽咽著道:“師兄,我想師傅和山口姐姐了。”
安藤有點為難的道:“師妹,我也不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
千惠說道:“我可能知道。”
我和安藤立刻瞪大眼,看著千惠:“你知道?快跟我說說,到底在哪兒?”
千惠說道:“在我的記憶力,我和師傅唯一出山的一次,是坐過地下火車的。我記得那會兒是從彙雲寺附近,下了地鐵站,然後一路坐了下去。中間換乘了一輛火車,下了火車之後,就到了一個很漂亮的地方。”
“那個地方有山有水,山很高,長滿了草和大樹,鬱鬱蔥蔥,傍晚的時候,陽光會穿過大樹枝,投射下來的影子好像一個個的小孩子,很可愛。水很多,有一條很長的大河,大河裏麵有大魚,師傅就會抓很多魚給我吃。還有魚子,我最喜歡吃魚子了,師傅說我是個小饞貓。”
“師傅帶我在山腳下呆了三天時間,然後把我寄養在一個客戶家裏,他說他要離開幾天。我很害怕,因為我總覺得師傅出去之後,就不會回來了。”
“師傅過了幾天,就回來了,還帶著一個年輕女孩子,那個年輕女孩子喜歡笑,看見誰都笑,我很喜歡她,她讓我叫她山口姐姐。”
“山口姐姐?山口惠子?”我渾身的神經被刺激了一下似的,激動的有點語無倫次。
千惠點了點頭:“對,就是山口姐姐。師傅把山口姐姐帶了回來,然後把她安排在了彙雲寺裏。自打那之後,師傅就再也不接任何生意了,所有的收入來源,都是山口姐姐給我們的。”
“山口惠子,究竟隱藏了多少秘密?”我倒吸一口涼氣:“山口惠子告訴我,她從小就在彙雲寺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