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伸手去擦,坐在後座的山口惠子,卻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不要命了。”
與此同時,我忽然感覺到右邊座位吹來一陣涼颼颼的風,立刻去看,卻發現那邊空蕩蕩的。
我這才發現一個問題。
之前來的時候,是山口惠子坐後座的,她怎麼坐後邊去了?
一個恐怖至極的想法,在我腦海中漸漸升起。
我古怪的眼神看著山口惠子。
山口惠子不耐煩的道:“還愣著幹啥,趕緊追。”
我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副駕駛座,使勁咽了口吐沫。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別的什麼,我總感覺副駕駛座上有股涼颼颼的風吹來,吹的我心裏涼颼颼的,一點沒底兒。
結果連開車都不好掌方向盤了,無奈,山口惠子隻好讓我坐後邊,她親自開車。
我坐在後排,總覺得副駕駛座上坐著一個人,就悄悄的看了一眼副駕駛座的窗戶玻璃。
一個朦朦朧朧的白色身影,影在玻璃窗戶上,雖然模糊,可我確定那不是山口惠子的影子。
我嚇的手都哆嗦了一下,也不敢再去看了,基本上可以確定副駕駛座的確坐著一個“人”了。
那紅色蠍子爬的當然慢,隻不過偶爾吹來一陣風,就能把蠍子給掀翻,朝前飛出十米左右的距離。
山口惠子走走停停,持續了大概十來次,紅色蠍子終於停了下來。那股風沒有了,紅蠍子身上的黑色逐漸褪去,之後吐出很多黑色的粘液來。
修多君連忙下車,將紅蠍子小心翼翼的收起來,將早就準備好的一碗米粉,抓在手裏,捏碎了朝半空中拋灑了去。
我想下去透透氣,不過被山口惠子拽住了。等到修多君把米粉撒完了之後,山口惠子才終於讓我下車。
剛才的事,依舊讓我心有餘悸。我就看著山口惠子,問山口惠子剛才到底怎麼回事兒?
山口惠子說你怎麼想的,就是怎麼回事兒。
我確信剛才是真的見鬼了。
後來在回去的路上,我特意觀察了一下副駕駛座,發現座位都濕了,以後再坐山口惠子的車,再也不敢坐副駕駛位了。
山口惠子說我和李女士太熟了,所以她和我就不要在附近找了,就讓修多君和起靈二俠在附近找找吧。而且今天晚上明顯不是動手的時候,今天先確定位置,明天再動手。
我同意了,於是起靈二俠和修多君就開始在周圍搜了起來。
很快,兩人就回來了,告訴我們確定位置了,先回去吧。
回去的時候,山口惠子讓我坐副駕駛位,我說就坐後邊吧,還是後邊舒服。
山口惠子估計把我的話翻譯給兩人聽了,結果兩人笑的前仰後合,讓我很是惱怒。
在回去的路上,修多君就告訴我,他們是在一家垃圾站裏找到李女士和他兒子的。兩人緊緊摟在一塊,都在哭。那小孩兒一直嚷嚷著肚子疼肚子疼的,李女士就哭著安慰,怪可憐的。
我歎了口氣,能不可憐嗎?肚子給撐成那樣,沒死已經算很不錯了。
不過我也挺疑惑的,都知道日本是發達國家,在我印象裏,要是有乞丐,應該被弄到救助站才對,為什麼兩人就住在垃圾站裏頭?
在深圳的時候,幾乎每個垃圾站,都會有行乞的乞丐住在裏邊。這都見怪不怪了。不過在日本見到這情況,我還真有點吃驚。
山口惠子跟我說,全世界都是這種情況,跟國家發達不發達沒關係,美國還有貧民窟呢。
我又問山口惠子,明天準備怎麼行動?
山口惠子說,得找機會把起靈二俠的紅蠍子血,放入他們的食物,讓他吞下去,這樣慢慢的,邪靈就會嫌棄小孩子的身體,自動離去。到時候就能完整無損的收下那隻邪靈了,這可絕對是好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