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點頭:“休息不足,我推掉了所有商演……”
我還是安慰她道:“沒事兒,混娛樂圈的,都有壓力,買點精神方麵的藥治療一下就好。”
我剛說完,忽然我感覺門口吹進來一股邪風,懸在床頭的晴天娃娃,忽然晃悠了起來。
“你看啥呢。”阿朱忽然用嚴厲的語氣問道。
我說沒事兒,隨便看看。
“隨便看看,你看啥呢。”阿朱的語氣,越來越不對勁。我看著她,她好像十分生氣似的。
“沒事兒啊,就隨便瞧瞧。”
“那是你該瞧的嗎?”阿朱尖聲尖氣的逼問道:“臭流氓,不要臉。”
“你特麼什麼意思?”我一下就怒了,我特麼看什麼了我?
“臭流氓,別碰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哼,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是不是想跟我做愛?”
“你特麼沒病吧。”
“還說沒有,你是不是想把我壓在下邊用力弄我,看我痛苦的表情,你很有成就感是吧。”阿朱咄咄逼人的道。
“我走了。”我說道:“你自己的事兒,自己解決去吧。”
說著,我轉身要走。
“怎麼,被我戳穿了,沒臉繼續呆著了是吧。哈哈,男人都一個德行,都一個德行。”阿朱開始抽泣起來:“別讓男人碰我,別讓男人碰我。”
草了,這特麼什麼事兒?老子才不稀罕你呢,我還嫌你髒呢。
我憤怒的離開了阿朱的房間,半道上越想越不對勁,尤其是她最後一句“別讓男人碰我”,觸動了我的某一根神經。
山口惠子將晴天娃娃交給我的時候,再三叮囑我不可讓男人碰。莫非……有男人碰了晴天娃娃,結果晴天娃娃生氣了,變成鬼附在山口惠子身上?
越想越荒唐,世上哪兒有鬼?
那山口惠子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又該怎麼講?還有那陣古怪陰風。
半道上,阿朱給我打電話。我本不想接的,我可不想再被她劈頭蓋臉的罵一頓。不過她打了兩三遍,我還是接了。
“混哥,剛才……真是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這麼衝動,腦子裏都是一些不好的想法,沒控製住情緒,你……你別怪我。”
她這麼真誠的認錯,我心裏也好受了一點,說道沒事兒,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混哥,我壓力太大了,新聞媒體都在罵我。我會聽你的建議,吃點精神方麵的藥物的,勞您費心了。”
我說沒事兒,這都應該的。說完之後就掛了電話。
過了沒幾天,我那老表忽然請我去洗頭,我推辭不過,隻好去了。
這次是正兒八經的洗頭,洗完頭之後我倆在一個包間裏按摩:“老弟,問你件事兒。有沒有那種能保佑升官發財的晴天娃娃?我想要一個。”
我歎口氣:“那可不是好東西,你最好別碰。”
“你別勸了。”老表阿凱說道:“一千塊夠不夠?不夠再添?”
我忽然楞了一下,忽然想起山口惠子給我晴天娃娃的時候,也沒向我要過錢啊。按理說這晴天娃娃製作不易,而且原材料也難找,她怎麼會免費給我?會不會是不好意思開口要錢?
這會兒弄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不喜歡欠人人情,就給山口惠子發了個信息:“老姐,忘了問你了,那晴天娃娃多少錢?我把錢通過網銀打給你。”
山口惠子很快回了信息:“我賺的又不是晴天娃娃的錢!”
我很納悶兒,不解她的意思。不過從按住這件事上,我很快我便明白了她這句話的意思,不由得暗罵一句日本婊子心黑。
在我好說歹說下,老表才總算暫時放棄購買晴天娃娃的事了。不過我了解他,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自打那件事之後,我已經很少在電視上看到阿朱了。惟一一次看見她,是在某個車展上。阿朱正在車展上搔首弄姿,人群中忽然衝出來一個壯漢,抱住阿朱就狠命的親,那件事轟動一時,不過我懷疑肯定又是炒作。
大概一個月之後,阿朱又忽然給我打電話,說她不想活了。
我連忙問怎麼了?
阿朱說她現在簡直連妓女都不如,妓女都收費,她卻是免費的。
我這才知道,原來阿朱為了某個女二號的角色,被導演編劇策劃輪流睡了,最後女二號卻被投資人女朋友給充號了。
沒辦法,隻好再當一回心理醫生。
寫到這裏,我知道很多朋友都會產生懷疑,覺得這可能是我誇張了。不過我想說的是,信不信由你,事兒一點都沒誇張。因為阿朱的下場,留給我的印象太深了,所以我才會想起這麼多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