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我們哥幾個都服了,大哥您請上座,那個你趕快把大哥的兒子給放下,待會兒別嚇到小孩子,嘿,我這人最看不得小孩子哭了。”達福嘻嘻的笑著說道。
錢孫愛換了個座位,麵北朝南,翹著二郎腿,“你們這裏邊誰是老大,紈絝大聯盟一共有多少人,都幹過什麼事兒,都跟我說說吧,讓本紈絝好好地指點指點你們,省得你們以後在外麵給‘紈絝’這兩個字抹黑。
“還有,我事先聲明這個小孩不是我兒子,他是當今皇上的兒子,九阿哥福臨——”
“大哥你開什麼玩笑?”
“沒看玩笑,我是認真的,剛才你們截我的時候也沒問清楚,我想說你們也沒給我機會,這不就鬧誤會了,趕緊的給送回去吧。”
“送回去,我草,這玩意兒送的回去嗎?”達福指著滿達海罵道:“你腦袋有毛病啊,把九阿哥搶來幹屁呀,這下可好了,老子連身家性命都不保了,好啊好啊,你們誰也跑不了,誰也跑不了啊。”
話雖然這麼說,但其中有好幾個人不顧一切的拉開門,不要命的跑了出去,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呀。
“這可怎麼辦,這群沒義氣的家夥。”達福都快哭了。
“鼇公子,事,事不宜遲,趕,趕緊找你家老爺子想辦法,興許還有機會,我的媽呀,這孩子怎麼醒不過來了,不會是嚇傻了吧。”
“你他娘的別嚇我,我現在血壓有點高。”達福哆哆嗦嗦的說:“好,好,我馬上就去找老爺子,娘的,宮裏肯定鬧翻天了,這可怎麼辦啊?”
達福當然不肯一個人去,他覺得事兒是大家坐下的,所以黑鍋要集體來背,所以他一勾手,所有的人都跟了上去,連錢孫愛也包括在內。不過他走的比較悠閑,而其餘的人全都互相攙扶著,走的像麵條一樣。
“爹,你……要死了……”本來達福打算說,‘爹你兒子要死了’,可是一著急,把兒子兩個字沒說清楚,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兒。
鼇拜正躺在客廳裏翹著二郎腿看舞-女跳舞呢,頓時就急了,站起來給了達福兩個大嘴巴:“你個小王八蛋胡說什麼?”
錢孫愛給達福使了個眼色,達福頓時響起來,要做一名合格的紈絝必須要把握“不孝”的原則,於是他一翻白眼:“爹,那我是王八蛋,你是啥?”
“你還敢跟老子頂嘴,拿家法來。”鼇拜也沒心情看肚臍舞了,虎嘯一般的把所有的舞-女都趕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就有個家丁拿了根棍子過來,鼇拜看了看達福,暗想,這小子今兒長脾氣了,看這架勢是想犯上作亂啊,要是不把他製服,我這個爹以後在家裏還怎麼混。雖然舍不得打,也沒辦法了。
“說,你這是要造反嗎?”
“爹,你老人家真是神機妙算,我的確造反了。”
“就你這德性的還能造反,說出去有人信嗎?”鼇拜心疼兒子,但是也瞧不起這個兒子,他除了會花天酒地還會幹什麼,造反你也配?
“這回不信也不行了,我把人都給您帶回來了,您要是想打我,還是先見見人證再說吧,來呀,拿進來。”鼇達福誕著臉說。
“嘿嘿嘿嘿”滿達海、班步爾善、都爾德、阿拉密四個大傻13,好像上刑場一樣耷拉著腦袋走了進來,一起站在鼇拜麵前傻笑。滿達海手裏還拎著個孩子,好像拎著一條魚一樣。
鼇拜不看則罷,隻看了一眼,頓時隻覺得眼前發黑,一屁股就坐在了剛才的躺椅上,差點沒吐出血來,這會兒你就讓舞娘脫光了他也沒心情看了,就麵前這位小祖宗夠他看幾年的了。
“九阿哥——”鼇拜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怎麼回事兒?”
班步爾善第一個站出來,囁嚅著說:“那個我們也不太清楚,這不鼇公子讓我們把人抓回來,我們就去了,結果,就這樣了。”他指了指福臨。
“還不快點放下來,放到我床上。”鼇拜猛地站了起來,他是個大塊頭,足有一米九那麼高,黑色的肌膚,黑色的衣服,黑色的絡腮胡子,整個人看上去跟個大黑熊似得,手指頭像胡蘿卜那麼粗,絕對可以單手抓籃球。
“你們這群孽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鼇拜這一聲好像虎嘯一般,震的屋頂的瓦片都有點嘩啦啦作響,那幾個紈絝不由自主的膝蓋一軟,就給跪了。鼇大人,請您收下我們的膝蓋吧。
“爹,你一定要聽我解釋。”達福更是立即爬過去抱了老爹的粗腿,泣不成聲地說:“我們實在是抓錯人了,要不您把這玩意兒給送回去吧,別放在家了,我可不像包養他。”
鼇拜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做了幾個深呼吸就恢複了理智,厲聲說:“好了,都別廢話了,趕緊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於是鼇達福和班步爾善兩個口才比較好的就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事情說了一遍。當然班步爾善這個大滑頭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達福,他自己則是去打醬油的路上碰巧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