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孫愛把釵子拿回了王府給多爾袞看,多爾袞一眼就認出來這是禮親王府的絕世珍藏,驚訝的多合不攏嘴了。錢孫愛於是把剛才的事情給他講了一遍。多爾袞拍案叫絕:“我敢打賭,明天禮親王府一定報官,說他們丟了東西。”
“不怕,咱們還有人證。”錢孫愛呲牙一笑。這時候錢孫愛的臉突然抽了一下,全身開始發癢,心叫不好,一定是蜈蚣毒的毒性發作了。皇太極雖然給過他解藥,但都是一天一給,害怕小阿哥的病有什麼反複。
錢孫愛一生氣,暗想老子不用你了行不行,我就不信沒有臭雞蛋就不做槽子糕了。於是自己跑到王府藥方去開了一張藥方,喝下去之後,覺得好多了,我呸,小小的蜈蚣毒也能難得住我,那木鍾幹的事兒也太沒技術含量了。
中午的時候,海山到睿親王王府來找他,還給他帶了點土特產。在錢孫愛的授意之下,睿親王很熱情的招待了他,海山是個實在人,小夥子挺結實,膚色黑的健康,就是說話有點木訥。
過了一會兒,兩人就啟程往他家裏去。剛下夜班,他顯得有些無精打采,一路上淨是打哈欠了。
“老頭,你知不知道這地盤是鼇公子罩的?擺攤做生意就得交保護費,不然萬一有個天災人禍的,我們可不負責啊!”一個潑皮撇著嘴掐著腰正無比囂張的對對麵擺攤的老頭吆喝著。而且還拿腳踢他賣綢緞的攤子。
錢孫愛皺了皺眉,前麵不遠處,正是一個集市,集市的中央圍著一群人,可以看出來是幾個破皮無賴在挨家挨戶的收保護費,但是輪到這個看著有點眼熟的老頭的時候,似乎遇到了阻力,於是他們大發雷霆了。
“草,你他娘的還敢看我,從外地來的吧,我不說你也不知道咱們東北幫的厲害,嗬,還看,看你媽個腿呀你,老不死的,和你說話沒聽見啊?想要擺攤就得交錢!”一個辮子上綁了鐵絲,搞成蚯蚓狀,五大三粗的潑皮,把一把匕首插在老頭麵前,一隻腳踩著他的綢緞大喊。
“不是,老朽心裏非常不解,有一事兒想要請教,旁邊那個攤子也是賣東西的,你們為什麼不找他收錢,如何同樣的人兩種對待,是何道理?”那老頭說話帶著南方口音,錢孫愛頓時心裏一驚,趕忙走了過去。
“你個老不死的,說幾句南方話就以為自己高貴啦,我呸,你不看看人家是什麼身份,蒙古人,你丫的漢族賤民怎麼跟人家比,少廢話,趕緊掏錢。”
“豈有此理,自古以來,漢唐文化淵源流傳,無論到了何地,都會受人尊重,再說你們也是漢人,豈能如此說話?”老頭氣得夠嗆,眼珠子都紅了。
旁邊大胖子不耐煩,上去一把掀了老頭的攤,罵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你一把老骨頭了就不揍你了,免得別人說我們不尊老愛幼,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女兒出來跪下叫我一聲好哥哥,老子就免了你的保護費,否則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
“沒王法了,沒王法了,這大清朝就這麼縱容你們這些人的嘛,我要去官府,我要告狀,你們休想動我女兒。”老頭子頓時害怕起來,哆哆嗦嗦的喊道。
那些潑皮見他害怕了,反而大聲的笑了起來:“告狀,你個老東西知道不知道咱們後台老板是誰,鼇拜鼇大人聽說過沒有,他家的公子就是咱們老板,你還告我們,你這個南方來的賤民,這要是在元朝,老子殺了你,也就賠一頭羊羔子。”
“現在賠點羊毛就行。”一個瘦子大聲笑道。
“快讓你女兒出來吧,老子都等不及了,你家有房間沒有,我們哥五個,要分開,不習慣在一起。”胖子說道。
說完之後,他們就往裏麵闖。一邊走還一邊解褲袋。老頭剛想上來,就被人一腳給踢翻在了地上。
這時候,海山似乎想要過去,但是又有點不敢,錢孫愛知道,他是懼怕鼇拜,畢竟他也是吃管飯的。可是他似乎特別的為屋子裏那個女子擔心,最後還是衝了過去,但是說話很客氣:“這幾位兄弟,還是算了吧,大家出來混都不容易。”
“哦,老海呀,誰褲襠沒夾緊,又把你給露出來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啊,肋骨好了沒,你不說要告禦狀嘛,爺等了這麼長時間怎麼沒下文呢?”那個胖子連忙係上褲子,叉著腰很橫的說道。
“趙哥,我看還是算了吧,這家人也挺老實的,鼇公子的事兒我不想管,但是你們也不能這樣吧,這可是在大街上,鬧大了隻怕不太好,我和盛京提督大人還是認識的。”
“狗屁提督,他敢來嗎?滾開,我實話告訴你,這小妞咱們鼇公子可是看上了,咱們用完了就要上繳,你再攔著,就是跟鼇公子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