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傳紙條(1 / 2)

錢孫愛搞不清楚為何鄭翠花突然生氣了,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呢。心想,一定是我太操之過急,馬屁拍的太大了,讓她有了戒備心,以為我無事獻殷勤,是衝著她家的秘籍去的吧。這下可糟了,若是她惱了我,我還怎麼把鄭和的秘籍搞到手。

鄭和的秘籍呀。錢孫愛差點醉了。

這東西對別人或許沒一毛錢的用處,但是對他錢孫愛來說,這可是比價值連城還價值連城的無價之寶啊。鄭和的船隊當年締造了中國在海上的稱霸,若是有了他造船的設計圖,還有航線啦,經驗啦,炮火啦這些東西,那麼自己不但可以在長江立於不敗之地,就算是從海上直接攻擊朝鮮,然後攻打滿清的後院,開辟第二戰場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想到這裏他頓時就更加遺憾了,我這麼拍她的馬屁,怎麼就拍在了馬蹄子上了呢。這可怎麼辦,要不要給她買點東西,可是我身上沒錢啊。

他想首飾是女人最喜歡的了,若是有一顆珍珠來代表自己的歉意,她一定會原諒自己的,可是現在做不到啊。

此外還有什麼辦法呢。錢孫愛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突然想到以前上小學的時候,跟女同學賠禮道歉,都是用傳紙條的。

他覺得明朝的小家碧玉都很羞澀,你要是直接對她說她還不一定能夠接受,也許傳紙條的效果會好很多。

於是他趕忙跑到自己的屋子裏,施展自己的才華,斟酌了好半天,才寫出一張自以為分寸拿捏得很好,既不會讓她生氣,也不會讓她誤會的紙條來。

為了爭取寬大處理,第二天一大早,錢孫愛早早的起來收拾桌椅板凳,又是劈柴又是跳水,把該幹的都幹了。

鄭翠花平時都是第一個起來,今天比錢孫愛晚了半個時辰,一看錢孫愛把活兒都幹完了,正坐在門口劈柴,頓時有些心疼,出去蹲在他身邊,柔聲問:“你這是怎麼啦,為什麼起的那麼早啊,睡不著嗎?”

錢孫愛看看四周沒人,趕忙偷偷地把紙條塞在了她的手裏,鄭翠花死死地攥著,臉都紅了。她不點破,隻是顫聲說:“休息一下吧,我看你滿頭大汗的。”

“我可不敢休息,姐姐昨天生我的氣了,我在懲罰自己。”錢孫愛黑著臉說:“雖然姐姐誤會我,但是我不生姐姐的氣,這些活兒我以後都全包了,不能再讓姐姐做了,你的手那麼細,不能幹粗活的。”

鄭翠花聽罷隻覺全身一暖,心頭好似小鹿亂撞,有一種奇特的從未體味過的感覺遍布周身,讓她的語氣格外的溫柔起來:“傻瓜,哪個生你的氣了,你胡思亂想什麼,姐姐又沒說你什麼呀。”

錢孫愛繼續黑著臉,搖了搖頭說:“就是生氣了,如果沒生氣的話,為什麼一聲不吭的就走掉了,姐,你去看看那張紙條吧。”

“姐不認識字!”鄭翠花把聲音壓得不能再低了。

“你去找代寫書信的啊。”

“好弟弟,你等著啊。”

鄭翠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的就脫口說出了一句好弟弟這麼曖昧的詞兒,說完之後,她覺得自己的下半身都酥了,刺激的自己有些血脈噴張。當然她並不知道這種刺激的感覺是因何而來,隻是覺得舒服。

她特意跑到了德勝門附近,找了一個絕對不可能認識她的代寫書信的書生,然後把手裏那張已經出汗的小紙條遞給他,叉著腰讓他讀出來。

那個代寫書信的一看心裏頓時明白,這女人有點不守婦道了。可是見她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卻不敢多說,於是老老實實的讀道:“我願姐姐,黛發長青,朱顏常皎,徘徊於我心,繚繞於眼前,眷眷此情,耿耿是心,姐姐當能察之也!”

“那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鄭翠花聽的似懂非懂。

那中年書生心裏暗笑,這一定是某個登徒子,看到這位娘子貌美如花,所以想要勾引,才寫下這樣的情話,我當成人之美。

於是他搖頭晃腦,咬文嚼字的說:“要說這幾個字嘛,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寫字的人說,他祝願你烏黑的頭發永遠年輕,美麗的容顏天長地久猶如月光般皎潔。你的倩影將永遠徘徊在他的心裏,縈繞在他的眼前,此情此心,永世不變。你應該能感覺到他的一番情意。”

見鄭翠花一副臉紅心跳,神不守舍的樣子,中年書生嘿嘿一笑:“這位大娘子,不是我多話,這分明是登徒子垂涎於你的美色,想以此書來打動你的情懷。此人也有些才氣,不如你就答應了吧。

“去你娘的,這是我弟弟寫的,你別瞎說。”鄭翠花心裏高興,表麵卻非常害羞,趕忙扔下一吊錢,快步跑開了。

其實錢孫愛並不是這個意思,他隻是想給鄭翠花拍拍馬屁,然後告訴她,自己將永遠把她當成最漂亮的姐姐,昨天隻不過是個誤會,希望她能夠感覺到自己對她沒有惡意,請她千萬不要生氣。潛台詞就是,一定要把秘籍給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