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急忙說:“算了算了,不就是一頓飯嘛,我老漢還請得起,兩位爺別跟女流之輩一般見識,這頓飯就算是我請了。”
“我這個——”錢孫愛本來是想要跟掌櫃的解釋一下,沒想到話還沒有說完,一把長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刺了出來,直擊他後背的膻中穴,相聚五尺已經讓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被凍僵凝固了。
錢孫愛顧不得說話,雙手在桌子上一按,向上彈射起來,直接衝向了二樓。驚慌中隻覺得那把長矛尾隨而至,距離他的右腳足底隻有兩寸不到,對方森寒的氣勁,已經進入了他的經脈之中,鎖住了他的一部分內力。
“哐當”錢孫愛推到了二樓的柵欄,無巧不巧,剛好趴在了氣急敗壞扭腰暴走的老板娘身上。兩隻手以準確無誤的手法壓在她的兩個柔軟上麵。
“你幹嘛,吃了飯還想吃老娘豆腐啊?”老板娘下意識的就給了錢孫愛一個不大不小的嘴巴。然後爬起來驚慌失措的跑掉了。
錢孫愛雙足足心內力狂吐,推動身體向前滑行,再次躲過了長矛從上到下的一記猛擊。大聲喊道:“我不管你是誰,以二抵一就是勝之不武。”
那個使長矛的本能就是一愣,沙啞著嗓子,用很不純正的漢語說:“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以二抵一了,我和你是單打獨鬥。”
錢孫愛氣急敗壞喊道:“你先是從背後偷襲我,然後又和老板娘夾攻我,這還不是勝之不武嘛,你自己說,沒話說了吧。”
站在錢孫愛麵前的那個人,留著一頭披肩長發,上身穿著黑色的鐵甲,一副霸道邪異的樣子,右手握著一支丈八長矛。隻見他目光淡淡掃來,卻帶著無邊的鋒芒,冷笑著說:“胡說九道,讓我來告訴你,並不是我從背後偷襲你,而是你非要拿背對著我。至於聯手夾攻之說,更加是子虛烏有。”
“嘿!”見他給了自己喘息的機會,錢孫愛立即跳起來,挺著胸說:“你這廝真是可惡,漢語說的七七八八,狡辯的本事倒高的出奇。你是個滿人吧,我看你還是說滿語比較好,你說的漢語我反而聽不懂。”
“哦,你也懂得滿語。”長矛人擰著眉毛,用滿語說:“莫非你也是個滿人?”
錢孫愛怒道:“你先別管我是不是滿人,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從背後偷襲我?你打不過我,就和娘們聯手,你還算是咱們滿人的勇士嗎?說出去怕不笑掉了別人的大牙。”
“什麼娘們,我幾時聯手了,我為什麼打不過你。”
“就是那個娘們?”錢孫愛指著躲在樓道裏觀戰的老板娘跳著腳的喊,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而且他還用漢語說:“如果不是這個娘們救了你,你早就被我給踢死了,啊,當時我正準備用中原第一武學,鬼腿八式踢你,都被她給化解了,你就是個吃軟飯的。”
“豈有此理,我魯納海怎麼會依靠女人,你簡直就是強詞奪理。”
“這樣吧,如果你要證明你不靠女人也可以,咱們約個時間再打過,剛才你們聯手已經把我暗算出內傷,半個月之後再決戰吧。”
“我看你是想逃跑。”
“我看你就是靠娘們。”錢孫愛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暗恨自己武功不行,發誓這幾天一定要進行惡補所以就想用話擠兌魯納海好脫身而去。這時候郝搖旗也跑到樓上,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魯納海知道他的心思,但他是個好麵子的人,不願意在口頭上吃虧,於是兩人嘰裏呱啦的用滿語爭論起來,連動手都忘了。
爭論的過程中,錢孫愛的眼神突然露出一絲狡黠,用漢語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大人,咱們這一路殺漢人殺得太過癮了,你還強間了五百多個漢人女子,好過癮啊,好過癮啊,這些賤民就是該殺。”
魯納海頓時傻了。
“朱兄,這兩人居然是滿韃子。”
“麻痹的,真的是滿韃子。”
“殺了他們。”
“衝啊!”
這時候,樓下突然傳來兩聲大叫,程九百和朱耀祖兩位大俠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酒樓裏,此刻已經手持兵器叫囂著殺了上來。他們好像野獸一樣,完全失去了應有的大家風範,咬牙切齒的喊著。
錢孫愛指著魯納海喊道:“你說的沒錯,漢人本來就下賤,根本不能算人,就按照你說的,咱們一起把這裏的漢人全都殺光,然後去大街上殺小孩子,強間婦女,把這裏變成人間地獄,殺呀。”
魯納海還沒醒過神來,錢孫愛已經衝著程九百衝了過去。他記得程九百和桑木道人決戰的時候好像受了點內傷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