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孫愛心裏非常納悶,到現在他也搞不清這兩個怪人的身份。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絕對是大明朝的忠臣,隻要是對大明朝不的人,這兩位都會想盡辦法給予鏟除。那麼,是不是應該和他們交給朋友呢。
由於他這一走神,再回頭的時候,發覺吳月兒和尚之信已經不見蹤影了。大約嚇得跑回到家裏去了吧。
錢孫愛覺得吳月兒肯定不可能跟著尚之信一起進入王府,她肯定有自己落腳的地方,於是他先讓阿依娜莎和小白回客棧,借口自己去找朋友,就去了尚之信的府邸。盼望著能在大門口看到吳月兒,以便於打探費宮娥和長平的下落。
尚之信一進門就嚎啕大哭,就像個杠杠被人海扁了的小孩子,氣的尚可喜差點沒抽自己一頓嘴巴,我怎麼生出這麼個玩意兒,早知道還不如生一塊叉燒呢。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麼大的人了,又是將門之後,整天哭哭啼啼的跟個娘們一樣成何體統,讓你爹我的臉往哪放。”
尚可喜一揮手,所有的小妾全都退了出去,隻剩下他們父子三個,還有一個是尚之信的弟弟,尚之義。他們兩個人同父異母,從小感情不好,而尚可喜偏向著尚之義,所以尚之信早就想把弟弟除掉了。
而尚之義也不是善男信女,經常抓住尚之信的小辮子在老爹麵前告狀,搞得尚之信和老爹的感情越來越差。
“爹,咱們家這次可真的是大禍臨頭了。”尚之信鬼哭狼嚎的說。
“怎麼回事兒,難道是皇上想要對付咱們,你倒是說清楚啊。”尚可喜現在活的也是非常的累,每天想的都是自己怎麼死,是被複國之後的大明朝殺死,還是當了李自成的刀下之鬼,或者是被暴民咬死呢?
但這些都是他最擔心的,事實上他最擔心的還是滿清的攝政王多爾袞,和那些瞧不起漢人的諸王貝勒們,雖然他們表麵上對自己客客氣氣的,但骨子裏非常瞧不起他這位所謂的漢奸,認為他沒有骨氣,鄙視到了極點。
而且有很多人都在嫉妒他當上了王爵,想法設法的搬弄是非想要把他置於死地,前幾天正黃旗的一些人還在給他上眼藥,進讒言呢。
“你說,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消息,是攝政王還是皇上想要對付我們,我們被人家抓到了什麼小辮子嘛,這可就糟了。”
“一定是大哥在外麵橫行不法被人抓住了把柄,大哥,你太不像話了吧。”尚之義趕忙火上澆油。
“老二,你別胡說八道啊,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不是皇上和攝政王,是兩個刺客。”跟著尚之信就把剛才的事兒給說了一遍。
“你個蠢貨,嚇死我了,這簡直就是兩個瘋子,何足懼在?大驚小怪的。”尚可喜震怒地說道。
“父王,您可千萬別生氣,其實我看他們也不像是瘋子,沒準真的會幹出什麼大事兒來,他們的武功好厲害呀。”
尚可喜心想,這事兒真的是可大可小,若是貿貿然的告訴吳三桂,萬一要是空穴來風,人家吳三桂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他尚可喜是在耍人玩。
可是如果不去告訴吳三桂,他現在正在得寵,萬一他真的受到了傷害,回頭被皇帝知道自己知情不報,更加會倒黴,那麼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
尚可喜在大廳裏來回的轉悠了起來。
尚之義突然說道:“父王,不管怎麼說,這段時間裏麵咱們也應該加強防禦,一方真有膽大包天的賊子,我現在就去布置人手,要不讓大哥跟我一塊去吧。”
“你自己去,我還有要緊事兒跟父王商量。”
尚可喜揮了揮手,尚之義很不高興的就退了出去,剩下尚之信繼續逼問老爹:“父王,要不要現在去給平西王說一聲。”
“不要。”尚可喜仍然還是拿不定主意,過了半天才說:“不然的話,你去說一聲吧,看他怎麼說。”
尚之信點了點頭領命而去。
錢孫愛一路上打聽到了尚可喜的住處,跟著就來到了他家的門前,令他開心的是吳月兒還真的在門口站著呢。
錢孫愛忽然現身在吳月兒的身邊,說道:“來,跟我來。”
吳月兒驚訝的看了錢孫愛一眼,隻見他已經飛身離開,連忙展開輕功跟著他跑了出去。尚之信來到門口的時候,沒有看到吳月兒,還以為她已經回家了呢,失望之餘,就自己一個人去找吳三桂了。
“你,你怎麼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吳月兒心虛,臉紅紅的說。
錢孫愛害怕她惱羞成怒,自然不會揭穿她和尚之信之間的事情,隻是說:“我已經來了兩天,聽說你和尚之信打得火熱,所以才來這裏碰碰運氣,沒想到正好看到了你,真是太巧了,太巧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