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我是怎麼從蔣諾的墓地回來的。
我也不記得我這一路上都在思考著什麼。
時間尚早,直到張先生將我送回到公司裏的時候,我坐在我的座椅上,我才恍然的回過頭來。
蔣諾的信裏信息量太大了,按照她的死亡時間以及寫信的時間來說,我幾乎都不敢相信。
兩年前……她兩年前發現的秘密,是不是我們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就是在應驗呢?
她說,秦霄在做一件危險的事情,她個人覺得這件事情與陳家有關。
蔣諾是個聰明人,蔣諾雖然後來離開秦霄,秦霄的公司也是在她離開之後壯大發展的,但是我想,她應該也是了解秦霄的情況的。
如果這樣……
簡直是細思極恐。
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但是又忍不住往下想下去。
如果按照蔣諾的說法,真的是秦霄在兩年前就有打算要做現在做的事情的話,那豈不是他足足準備了兩年?
我順著這根線繼續往下理下去,一點點的妄圖通過表麵的現象去了解背後所發生的本質。
越想越覺得恐怖。
之前讀書的時候,知道臥薪嚐膽,十年報仇的故事,雖然這裏沒有十年,但是我一想到兩年的時間去密謀一件事情,也是一件讓人覺得恐怖的事。
我拿起電話來,撥打給傅辰。
傅辰的聲音透過電話聽筒傳了過來,輕輕地說了一聲,“喂?”
我握著手機,左手握著手機,右手卻緊緊地握著左手,才能抑製住發抖的手。
我對著手機說道,“傅辰,你等我一下,我出去再和你說。”
傅辰在那邊輕輕地應了一聲“好。”
我走了出去,卻因為內心的激動在走廊裏走來走去,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讓我的心稍微穩定一些。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來穩定所有的情緒,然後才開口問道,“傅辰,你說如果是你要下定決心做一件事,這件事很危險,你會怎麼做?”
傅辰疑惑的問道,“白飛飛,你要做什麼?”
“不是,我就是好奇,所以問一問你們這些人的心理。”
“你要做一件危險的事?”
“不是,我隻是在工作中遇見了一些問題,可能對我的個人提升有幫助,卻是我現在力所不能及的,我在思考。”
傅辰哦了一聲,這才說道,“如果是下定決心要做成,那就將這件事中所有的不確定因素都剔除。”
“如果裏麵涉及到一個你愛的人呢?”
傅辰愣了一下,說道,“飛飛,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些什麼?”
傅辰對我有些懷疑,我不敢再繼續問了,所以我忙的以要去開會結束了談話,掛了電話之後,卻沒有再回到辦公室裏。
我在外麵的走廊繼續走來走去。
我設想著如果我是秦霄,我站在這個位置的話,我會怎麼做。
如果這件事很危險的話,我會如何去做?會不會先把自己心愛的人安頓好?
這樣想起來的話,就好像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但是我仍舊不敢確定,我覺得這簡直難以置信。
我不能確定的是這一切準備的時間這麼久,都是秦霄布置好的。
因為我無法肯定一個人可以這樣做。
我有些失神的一邊想著一邊往辦公室裏走,坐在辦公室裏等著。
中午的時候,大家都去吃飯了,我叫了外賣沒吃幾口繼續想這些事情。
一個同事正在看看福爾摩斯看的起勁,喊著我一起過去看,可是兩個人看書總是覺得沒意思,她索性打開了電腦開始看類似的視頻。
我一邊看著一邊和她說道,“你說這裏麵殺人這麼部署是真的?”
這個同事衝著我點了點頭,“每一次有密謀的殺人都是經過重要部署的,而且隻有這樣,才具備殺人的成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