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琅沒有再去看那具已經不動彈了的屍體,而是指著另外一個,說道:“這具屍體你們還要看嗎?可能要比剛剛那具還要惡心,你們得有心理準備啊。”
劉天龍和薑文斌愣了愣,沒說什麼,隻是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他們似乎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隻是直勾勾的看著地上的屍體。
至於張羽,這個時候他倒也不覺得這些屍體惡心了,直接就走過去指了指地上躺著的那個廠長的屍體,說道:“那什麼,要不咱們待會兒再看下一具屍體?這位大叔也怪可憐的,死了也不消停,要不咱們還先把他歸置歸置?”
陳琅點點頭,說道:“這句話說得挺有道理的啊,死者為大。我們剛剛剛那麼做本來就已經是對逝者的不尊重了,現在確實不應該。好吧,先把這個大叔歸置歸置!你的手上還有血,就別幫忙了,一邊兒站著去吧,記住了,別讓你的傷口幹涸了。”
然後,陳琅看了看站在一邊發愣的劉天龍還有薑文斌,朝牆上一靠,指了指地上的廠長屍體,說道:“兩位,雖然說你們都是領導,這麼做有些不太好,但是,畢竟體諒一下是不是?幫幫忙,把這位大叔歸置歸置!”
劉天龍和薑文斌兩個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兒,然後同時啞然失笑,說道:“這小子,倒是使喚起我們兩個來了,比他師兄當初還要牛氣衝天啊!”
薑文斌搖搖頭,歎氣說道:“這算什麼?都說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還能怎麼辦?咱們上去幹唄,誰讓這家夥會咱們不會的東西呢!”
兩個人一人一邊,將屍體重新抬到了木板上麵,順便把屍體的手腳也重新擺正了,然後鬆了一口氣,看向了陳琅,問道:“另外一具屍體,現在也開始嗎?”
陳琅點頭,然後不等他有所示意,張羽就已經非常自覺地走過去將自己手上的傷口重新擠開,滴了一滴鮮血在上麵。
隻不過,相比前兩次而言,這一次的效果似乎要更加明顯和強烈一些。這個屍體直接是從木板上麵跳了起來,而且動作非常的激烈,甚至直接將陳琅綁在他腳踝上麵的紅繩給扯斷了。張羽下意識的就想要上前去阻攔,隻是身體才剛剛動了一下就被陳琅給一把拉住了。陳琅朝著他搖了搖頭,說道:“別過去,這具屍體被打入的陰氣明顯要比另外的兩具更加多一些,所以你不能輕易的靠近。就憑你身上的陽氣,搞不好能再刺激一把直接把他給弄得屍變了!”
而見到陳琅和張羽早早地退到了一邊,劉天龍還有薑文斌兩人也是一樣,幾乎就是貼在了牆上,給中間這個站起來的屍體騰出了好大的一塊地方。
緊接著,陳琅他們四個人看到了那具屍體做出了一連串非常奇怪的動作。和之前兩具屍體強烈的反應不太一樣,這具屍體除了剛剛從木板床上跳起來的時候動作劇烈了一些之外,其餘的時候相較前兩者而言都實在是太過安靜了。他沒有到處掙紮,也沒有四處亂跑亂跳,而是安靜地站在原地,就像是一個哲學大師思考人生哲理一樣,安靜地出奇。
這一點,不僅僅是讓張羽感到非常的疑惑和不解,就連劉天龍還有薑文斌也是一樣,他們根本就不明白這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