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陳琅背著張羽從唐晗的家裏麵將東西全都帶出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半夜三點多的事情了。這個時間點正是人一天隻中最最疲勞的時候,不僅僅是身體,就連精神也是一樣。
更不用說是在經曆了那兩場戰鬥的陳琅了,如果不是在心境裏麵喝了四杯龍肝鳳髓,現在的他,估計也就該支撐不住了吧。
找了一個公園,避開了有流浪漢躺著的地方,找了一個還算幹淨的長椅,將張羽朝上麵一丟,陳琅一個人就慢慢的坐在了邊上。他將背包行李什麼的都放在了張羽身前,然後自己慢慢的從袖子裏麵拿出了一個漆黑的方印。正是之前在楊承鬆手中的那一枚城隍方印,而且,還是府城隍的印信。這是陳琅在檢查楊承鬆身上情況的時候悄悄摸出來的,也是他的一個習慣,之前在雲貴的時候就有過,他總覺得,帶著這個東西,以後總是會有用得上的地方。
似乎是察覺到了這方印上麵的氣息實在是有些過於明顯了,擔心引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又或者是不必要的麻煩。陳琅又從自己的袖子裏麵拿出了一截紅繩,在這個黑色的方印上麵纏繞了幾下,打了一個結,然後念了幾句。之後,這方印就如同一個普通的印章一樣,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特殊氣息了。
陳琅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又是和陰司,城隍扯上了關係,這個太子爺,葫蘆裏麵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等到天光大亮,陳琅慢慢的從打坐之中睜開了眼睛,回頭看了一眼張羽的情況,發現他的狀態已經好了許多。現在的他才算是真正的睡著了,不像之前的昏迷,這次要是真的給他兩個耳光,他肯定能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
站起身抬腳在張羽的小腿上麵輕輕的踹了兩腳,然後喊道“笨蛋,睡醒了沒有?睡醒了就趕緊給老子起來!再睡下去你就要完蛋了,身上的靈骨剛剛複位沒多久,要是不活動活動的話,就真的廢了。”
一聽到這句話,也不知道是不是觸發了張羽身上的某一個開關,差點沒把陳琅給嚇一跳。陳琅正個人刷的一下就朝後麵退了一步,然後看著高高跳起站在公園長椅上麵的張羽,皺起了眉頭,問道“你這個混蛋是要上天嗎?咋咋呼呼的,我還以為你是要上天呢。怎麼樣?舍得醒過來了?我還以為你要一直睡下去呢,趕緊的,下來活動活動!順便給你說說昨天晚上你昏迷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羽這還疑惑著為什麼他們會出現這裏呢,陳琅竟然主動向他解釋了起來。
大約十分鍾之後,張羽一邊做著俯臥撐,一邊抬頭看向坐在長椅上的陳琅,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兩個打從在銅仁那裏一開始遇見唐晗開始,就已經被別人給算計了?”
陳琅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對方的這一盤棋,下得很大,不過,我這邊也稍稍的做了些準備,之前的事情不好說,但是之後的事情,隻要我們遇到了,我們就有應對之策!”
張羽一口氣做了兩百個俯臥撐,這才慢慢站起身,疑惑的說道“你說的這句話,我當然是相信的。可是有一件事情我到現在一直不太明白!”
陳琅坐在長椅上,問道“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