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啊,今天下午我到了這裏的時候,我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了。您說說啊,這個姑蘇怎麼也算是江浙一帶的經濟大市之一了吧,雖然有金陵和臨安在,還不能把都城隍搬到這個地方,但是怎麼也不至於連一個府城隍的職位都不不見了吧?我師父年輕的時候遊曆過四方,也到過江浙,和江浙一帶的都城隍大人也算是有些有過幾麵之緣,那個時候整個江浙大大小小十六位府城隍他都見過麵,其中就包括了姑蘇這裏。可是現在,真的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沒成想,輪到我來這裏的時候,你們已經論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
陳琅輕輕地搖了搖頭,又長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我一個人在這裏自言自語也沒有什麼意思。還是找你上來聊一聊吧,說到底今天也算是多虧了您啊,不然的話,那群怨鬼犯下的罪,那些無辜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死在這裏。不過既然您都出手了,那就說明,您這個城隍當的盡職,找您聊聊這裏的事情,我也能夠安心的相信。”
說著,陳琅雙手合十,開始像當初在瀘州的時候一樣,念起了請陰司的咒語。一通咒語念完,他雙掌在胸前拍了一下,兩隻手就好像是鼓掌一樣,聲音清脆無比。同時,他還跺了一下腳,這是道家在借地氣,能夠進一步通知陰司的人上來。
過了大約得有十分鍾左右的時間,什麼反應也沒有。
張羽和唐晗兩個人在遠處等的有些著急了,唐晗問道:“這個步驟要這麼長的時間嗎?怎麼還沒有好?”
張羽搖了搖頭,說道:“應該快好了吧,隻不過上一次他用這一找的時候比現在可快多了。當時才不過是剛剛施展完畢,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出來兩個陰差,帶著我們去見了當地的城隍爺。可能是這一次人生地不熟的緣故吧,花費的時間要久一些,很正常!”
隻是他那裏知道,現在感到奇怪的,可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人。還有一個人,此時也是充滿了疑惑。這個人,就是陳琅。
這還是陳琅第一次在施展完手段之後沒有請到陰司的人上來,這倒不是因為他的本事不到家,而是因為這一次他發出的請求完全沒有得到回應,這完完全全有悖於常理。他又一次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已經被燒得有些裂痕的城隍爺塑像,然後伸手放在了塑像上麵,感覺了一下。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惋惜的表情,說道:“好人留不住啊!沒想到,今天下午的時候,您付出的是你全部的香火功德啊。您放心,這個事情已經牽扯的太深了,要是我不知道,還則罷了,既然我知道了,我就隻能管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