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家的父子兩人在他說出這最後一個數字的時候,轉過了一個拐角,徹徹底底的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劉豐咳嗽了兩聲,吐出了一口唾沫,然後走到了昏迷了的苗應河身邊,瞥了他一眼,然後重重的一腳跺了下去。
良久,劉豐慢慢的扶著林子的一棵棵樹,咳嗽著從裏麵走了出來。這才剛一出來,就看見了薑鵬。此時的薑鵬正坐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麵待著和善的微笑,靜靜地看著劉豐。他笑著指了指劉豐的衣服,說道:“你的脾氣還是收斂一下吧,幸好這一次太子爺不在這裏,不然的話看到你這麼做,一定又要責罰你了。而且,如果你非要動手,最起碼也回避一下,不要把自己的衣服搞得這麼髒。”
劉豐伸手捂著自己的嘴巴,止不住的咳嗽了好幾聲,這才慢慢地緩過勁兒來,說道:“殺了一個苗應河,太子爺不會怪罪我的。總比我剛剛忍不住對著那兩個小子動手要來的好多了,而且,現在的苗家家主,不也是活的好好的嗎?”
說完,劉豐又忍不住繼續咳嗽了起來,而且可得非常厲害。
薑鵬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從自己的懷裏麵拿出了一個手巾帕,遞到了他的手中,說道:“你造的殺孽太重了,業障沒有辦法消去,所以你的身體才會一直不見好轉。雖然你是佛家弟子,可是從你這一身的殺孽,隻怕就是佛陀在世,也不能幫你化解幹淨了。”
劉豐拿起薑鵬遞過來的手帕捂了捂嘴,咳嗽了一會兒,然後擦了一下自己臉上濺到了的血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著衣服上麵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跡,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事情,太子爺都管不了,你就別指望操這份心思了。我這個身體也就是這樣了,十多年前就是這樣,早就習慣了,反正注定是活不了幾年了,不如多幫太子爺做幾件事情,也算是沒白費當年太子爺的提攜。”
薑鵬笑了笑,說道:“可以啊,你先回去吧,這裏交給我負責善後就行了。隻是今天就有些頭疼了,昨天那家夥,好歹還活著,今天倒好。沒被那兩個小子幹掉,反而是被你給幹掉了!世事難料啊!”
兩個人背道而馳,劉豐一個人慢慢的朝著山下走去,薑鵬則是一個人走進了樹林。
看著林子中央那個無頭屍體,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一個人頭被踩的稀巴爛的屍體。薑鵬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臉上那和善的笑容慢慢的消失,說道:“當初你們奪舍重生,是太子爺收留的你們,你們的命是太子爺給的,但是現在既然已經死了,那就算是把命還了回去。塵歸塵,土歸土!散了吧!”
他手上捏著劍訣,嘴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霎時間狂風大作。無數氣刃在這片林子裏麵來回的穿梭,將樹木全都斬斷,同時也將地麵上苗應河的屍體分成了無數段。薑鵬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傑作,重新笑了起來,說道:“這樣就好多了,比起剛剛稀巴爛的樣子,我還是喜歡現在這個樣子!”
那一天,雲貴四大家的苗家,輸給了陳琅和張羽。苗家的老祖宗苗應河,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