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站在門外的唐晗聽了這樣的一番話,心中也是特別的不是滋味。她隱隱的也覺得有些傷感。
“難道他昨天晚上說的那個故事,其實是和他相關的?那個喜歡唱戲的女人,那個房間的主人,就是他剛剛說的小月?原來他是為了達成自己愛人生前的願望,這才找到的自己,還讓自己唱三年的《牡丹亭》曲目!雖然昨天被嚇得不輕,但是這個家夥,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人。”
唐晗似乎是有些心軟了,竟然想要留下來。
她暗暗的對自己說道:“唐晗啊唐晗,你不是一直很羨慕,很敬佩那些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嗎?現在難道就因為一些沒有憑據的流言就被嚇到了嗎?安安心心的唱戲吧,是金子總會發光的。也算是替人家滿足了一個心願吧,還能做做好事,何樂而不為呢?”
那一天,她終歸是沒能夠狠下心離開。而也就是那一天,她收拾好東西搬進了昨天的那個房間。不過,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讓她回到那一天重新選擇的話,她一定會在事情沒有變得更加嚴重之前立刻離開。
場景回到銅仁大戲院的後台,陳琅聽了這個叫做唐晗的女的講述的這個故事,眼皮子慵懶的翻了翻,然後轉過頭看向那個男的,問道:“你就是劉團?你以前是寫書的嗎?編故事嗎?說得這麼淒美,要不是看到那隻鬼,我還就真的信了。”
他頓了頓,看向唐晗,繼續道:“不過有一天我可以肯定,那隻女鬼,確實非常喜歡唱戲,尤其是這一出遊園驚夢。你繼續說說,你搬進去之後的事情,是不是經常做一些很奇怪的夢,比如說,你好像變成了那家夥口中的小月,經曆著她所經曆的事情。一切都是非你的本心,但是卻又身不由己!”
唐晗連連點頭,激動地說道:“沒錯沒錯,就是這樣的。不僅是我晚上經常做一些奇怪的夢,甚至是有的時候白天我也能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場景。那些事情仿佛是我通過別人的眼睛看到的一樣,陌生而又熟悉,非常的矛盾。不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每次唱到遊園驚夢的時候,表演發揮的就會出奇的好。我自認為如果想要達到這樣的地步,沒有個十來年的苦練,是絕對做不到的。可是這才不過一兩個月的功夫,就已經到了這樣的水準。”
“還有,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那個小月,她不是因為被逼著回到家裏麵的。”
唐晗的這一句話,讓陳琅漸漸地來了興趣,他問道:“哦?你最近才知道的?怎麼知道的?”
唐晗有些為難地說道:“還是做夢的時候,小月不是被逼著回家的,而是自己想要離開劇團,但是好像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又迫使她必須要再回到劇團。而就是在回來的路上,她出了車禍。我之前聽說了一些事情,這個小月好像不是劇團裏麵死掉第一個青衣了,在她之前,還有一個,也是唱青衣的女人,也喜歡唱遊園驚夢!”
陳琅的眼神慢慢地發生了變化,看來,這個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