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樣啊,那可不行。我的天啊,陳琅,你可千萬要挺過來啊!”
而與此同時,陳琅則是慢慢地發現,自己似乎是在一個很神奇的地方。這裏他好像是在什麼時候曾經來過,周圍的建築古色古香,仿佛是一個古代的深宅大院一樣。陳琅繞著這裏轉悠了一大圈,心中暗暗覺得震驚。
“牆高一丈三尺三,紅磚黛瓦,屋頂飛簷還立著隻神獸螭吻,好大的氣派。”
陳琅轉悠一圈過後又走到了門前,這道門也是極其的富麗堂皇,好生氣派,兩扇門上的銅釘陳琅仔細地數過一次,各是九行九列,都是八十一顆。按照禮法,這裏已經是僭越了,如果真的是放在過去,這是要抄家滅門的大罪。
大門上麵沒有懸匾,所以陳琅也不清楚這裏麵到底是什麼人家,隻是還沒有等到他抬手敲門,隻不過才剛剛靠近,那兩扇大門竟然自己開了。陳琅心中有些疑惑,但是此時身上去沒有一丁點兒防身的物件,思量片刻也隻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要不怎麼說是大戶人家呢,就連門檻也是高一尺有餘,尋常人想要跨進去,不抬高了腿腳還真不容易。要說這裏麵也確實是富麗堂煌,雖不能說是五步一樓十步一閣,但是亭台樓閣也是應有盡有。陳琅繞了好一會兒才逛到了後院,東西廂院各有屋舍若幹,後院還有假山水池,不過陳琅的注意力,卻僅僅是定格在了一個布滿了紗帳的水榭之中。
他能夠清楚地聽見,這水榭紗帳似有一人正在撫琴,琴聲渾厚,如同黃鍾大呂。陳琅輕輕的走了過去,然後就聽見琴聲突然停止,似乎是發現了自己的存在。既然如此,陳琅也不再沉默,而是拱手作揖,問道:“瀘州正心觀陳琅,誤入貴府,不知閣下是哪位高人,能否告知小道,我到底該如何離開?”
那人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笑了兩聲,然後就繼續開始撫琴。
陳琅正準備再進來一看究竟,忽然就聽見那人淡淡一句:“性命攸關,你還有心思來我這裏?有人要奪你的舍,你還是早早的去應付吧!”
陳琅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來這裏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正欲詢問這人如何是知道的,就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兩眼一黑,等到再次恢複光明的時候,卻早已不在那個庭院之中。陳琅心中大為疑惑,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轉身環顧四周,發現這附近也是換了一幅場景,他的眼前站著兩個華服老者。陳琅看得出來,這兩人身上穿的都是古代官服,而就在約莫一個月之前,他在瀘州城也見識過兩個身穿同樣服飾的家夥。
陳琅不解,問道:“不知道兩位城隍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裏應該是小道的心境之中,兩位一位是縣城隍,一位是府城隍,不在銅仁當地掌管陰司秩序,隻是當地陰陽秩序有亂,可還知道這是疏忽之手的大罪?”
那兩個城隍老者也是一臉的苦笑,說道:“你這是我們二人願意的嗎?實屬身不由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