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琅點頭,說道:“這是當然,測字因人而異,因事而異,因時而異。時間地點,人物事情都會對測字有一定的影響。如果你不知道從何問起,那不如我就挑幾個說法一一給你說道說道,你看看有沒有說中你心事的,如何?”
趙鶴也是不由得露出了驚詫之色,說道:“哦?如此甚好啊,沒想到陳道長還有這樣的本事,那我真的要好好見識見識了!”
陳琅聽他誇獎自己,也是擺擺手先把自己的身子放低些,捧殺這一套路他早就見識過了,當然不會這麼傻的上當。
“本事不敢說,道家五術博大精深,我可不敢說都精通。單說這卜,那學問可也不小,梅花易數,紫微鬥數,六壬,六甲,六爻,陰陽杯,麵相,手相,命骨,測字,這些想要全部精通,除了是天賦異稟,萬中無一,我還真不知道有誰能夠做到。”
陳琅繼續說道:“我啊,也就是小的時候跟著師父師兄後麵學了一些皮毛,如果大家願意聽,我就給說道說道。”
拿著一根筷子,點了點桌上那個用酒水寫下還沒有幹的鱸魚的鱸字,陳琅說道:“這個鱸,魚也,體側扁,上部青灰色,下部灰白色,背部和背鰭有黑斑,口大,下頜突出。性凶猛,吃魚蝦等。如果是問事的話,我猜,趙三先生問的這個事情應該是個凶險的難事,不宜做,不易做。”
趙鶴點點頭,表明陳琅說的不錯,然後伸伸手讓他繼續往下說。
陳琅笑了笑,接著說道:“可是這事情不宜做,不易做,但是卻並不能說明這事情做不了,沒有辦法。隻是之前這事情太過凶險,趙家的人想了很多辦法都沒能解決,所以才讓你們感到一籌莫展。不過這個字寫在這裏,這就有了轉機。”
趙鶴一聽陳琅說這事情有了轉機,連忙又問道:“真的嗎?這事情還有轉機?怎麼說?這個字還有何解?”
陳琅指了指那盤被張羽還有趙家三兄弟吃的差不多隻剩下魚架子的鱸魚說道:“你看那盤鱸魚,現在被張羽還有趙家三位兄弟吃的一幹二淨,這不就是最好的說明嗎?”
趙鶴還有些不明白,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三個侄子,不解的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能不能請您再說的明白一些?”
陳琅拿著一張餐巾紙,擦去了那個鱸魚的鱸字左半邊,擦去了魚,隻留下了一個盧字。然後指了指桌麵,說道:“這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魚被吃了,自然就不在是江海之中性情凶猛的鱸魚了,而且鱸魚再凶猛,在打漁為生的人麵前,也不過就是盤中的一道菜。”
見趙鶴沒有反應,他就繼續說道:“盧,飯器,古同壚,酒家安放盛酒器的土墩子。我注意到,趙三先生剛剛是用杯中的就寫下的這個字,這不就更形象了嗎?原本是凶猛的鱸魚,預示事情凶險,現在是盛酒的容器,宴席無酒不歡,這就說明事情最終一定會順利解決,眾人到時還可以把酒言歡!”
趙鶴臉上露出喜悅之色,豎著大拇指,讚歎道:“好啊,這個字解得好,那我就借陳道長的吉言了!”
沒等他高興多長時間呢,陳琅就輕輕拿筷子敲了敲桌麵,道:“我話還沒說完呢,先別著急高興啊,要不你聽完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