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農民工看到老夏這裏出了事,也都紛紛移動到那裏,一邊對付這些混子,一邊緊張地問道:“陳哥,我大哥他怎麼了?不會是死了吧?”
陳老板用圍裙捂著老夏額頭破開的大口子,一邊止血一邊道:“沒事,還活著,就是頭上的血好像止不住,得趕緊想辦法,不然這麼下去遲早要出人命。”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專心地對付起不斷圍上來的混子們。
眼看著明明自己的手下已經圍住了對方,卻還是久久沒能把別人怎麼樣,心中也是窩了不少火。嘴上罵罵咧咧的一把奪過了身邊一個手下手中的棍子,罵了一聲“廢物”就衝了過去。
到底是在社會上混了很多年爭勇鬥狠的大混子頭頭,眼光毒辣,下手也狠,知道對方這群人之中最最沒有能力反抗的就是那個老板娘,也不遲疑,猛地就是一下悶棍,正對著女人的後腦打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夫妻之間心有靈犀,這個時候除了她的丈夫之外,再也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危險的一棍子。而男人也在發現危情的一瞬間迅速的反應過來,突然伸手將不知內情的妻子朝自己麵前一拉,發現還是不能完全的躲避這一棍子得傷害,隻能強行用自己的身體擋下了這一棍。
崔大牙那一棍子結結實實的打在了男人的後背上,頓時就讓他覺得自己後背一陣劇痛,仿佛自己的內髒都受到了劇烈的震蕩,喉嚨一甜一口血就噴了出來。這可把自己的老婆給嚇了一跳,連忙哭著詢問自己丈夫的身體到底怎麼樣。
王哥一看自己老板千叮嚀萬囑咐過要照顧好的兩人現在竟然收到了這樣的傷害,他是悔得連腸子都青了,連忙一把搶過了一個混子的棍子,朝著崔大牙打過去,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亂抽。
崔大牙慌忙之中挨了兩下,連忙退到了一邊。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混鬥,終於聽到了一陣陣刺耳的警笛長鳴聲,警察這才算是趕了過來。崔大牙一看到現在還沒能得逞,心裏麵也是恨得牙癢癢的,急忙喊道:“都快點撤回來,警察來了!快走,想被抓去坐牢嗎?”
一群混子此時也顧不上再去報複,扶著自己的同伴,連手上的棍子都來不幾帶了,慌忙就像要離開。
可是他們僅僅是走了一輛車,另一輛才開了沒多遠的功夫就被兩輛警車給堵在了馬路中間。隨後又是兩輛警車一路從街頭開過來,將之前那輛跑掉的麵包車給堵了回來。
連著下來了十幾個全副武裝的綠衣警察,為首的一個拔出了手槍對著天上連開了兩下,大聲的喊道:“光天化日之下聚眾鬥毆,你們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一個個都還有沒有王法了?把人都給我看住了,一個都別放過,通通給老子抓回去。”
陳琅的母親扶著臉色有些蒼白的丈夫,走到了那個帶頭的警察麵前,哭著問道:“警官,我男人他受傷了,還有老夏,也被人打傷了,能不能先送他們去醫院?不然的話,我擔心他們的身體會出事!”
那個警察看了看陳琅父親的臉色,又看了看滿臉鮮血的老夏,點點頭對著手下喊道:“受了傷的立刻送醫院,催一下附近的醫院,讓他們派車過來!其餘的一個不少都帶回局子裏麵去,我要問問到底是誰給他們的膽子!”
在這之後的一個小時,遠在清水縣張家的陳琅這才通過張援朝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父母今天早上遇到襲擊的消息。身為人子,知道了自己父親被人打了一棍子,現在還被送到了醫院,外麵還有警察看著,他那裏還能忍受得了,立刻就要去探望。
張援朝那裏會去阻止,立馬就讓劉雲開車送他過去,而張羽也不忘了跟上去一起看看。臨走前,陳琅還是特意的回頭對著張援朝點了點頭,說道:“這次多虧了張大先生了,不然我父母隻怕會受到更大的傷害,你放心吧,這一次,就不僅僅是你們張家的事情了,我父母的賬,我會親自去找他們好好算算!”
陳琅咬著自己的後槽牙,狠狠地說道:“這一次,你們要是不給我脫上一層皮,我就不姓陳!大不了,這個道士我不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