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琅的話,再看看躺在地上跟受了重傷一樣的那個殯儀館人員,大知賓的臉色這才緩和了許多,說道:“也幸好你的動作快,不然的話這犯眾怒的活我可不敢再幹了,你沒看剛才他們都像是要把我給生吞活剝了一樣嗎?要是這小子不露餡的話,我這吧老骨頭可是要受苦了。”
這也難怪,照陳琅剛才那話裏的意思,可不就是在說大知賓就是那個幕後之人留下的暗棋嗎?不僅要害張家,還要讓張家老爺子屍變,到時候這裏的人估計都得受到牽連。
陳琅笑著看向那個躺在地上的家夥,笑道:“看來安排你來的人也不太會用人啊,你的腦子轉的也是夠慢的,應該是想漏了一點吧。是大知賓提議讓張家來我們正心觀找人幫忙的,如果真的是他想要害張家,又何必多此一舉呢。至於我是怎麼發現的你,那就得怪你自己太過著急了。”
陳琅指了指在場的眾人說道:“在場的人裏麵,除去張家的親友還有屬下不談,其餘的都是一些殯儀館的工作人員,還有就是大知賓帶來幫手的,他們和張家可沒什麼情分上的關聯,都是拿錢辦事,所以在聽了我剛才的話之後隻是有些疑惑,最多就是想不明白大知賓為什麼要這麼做而愣在原地,並不會像是其他人一樣拿著家夥防備著。”
然後他指了指被打飛的那人,接著說道:“福生無量天尊,雖然古語有雲人之初性本善,也有人說了要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可是我倒是不太相信在這種神神鬼鬼的事情裏麵還有人有這麼好的心腸。明明事不關己,卻主動站出來拿著棍子斥責別人,就不怕到最後惹禍上身?你倒是還真像個活**啊!
人家拿著棍子怒不可遏地指著大知賓是為了自己的家人或者朋友討公道,討說法。再看看你呢,你圖什麼?做好人好事?也行啊,倒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不要先解釋解釋你褲子口袋裏麵藏著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參加白事,應該用不著那些東西啊。”
那個被打的吐血的殯儀館工作人員一聽陳琅的話蒼白的臉色又是一變,下意識的就想要去摸自己的褲子口袋,可是身上的骨頭被打的就像是快散了架一樣,稍一用力都疼得直咧嘴。還沒等他捂好自己的口袋,喬淼和王蕭兩人已經衝到了他跟前,一個人按著他,另一個人在他身上的口袋裏麵摸索了起來。
王蕭從這人右邊褲子的口袋裏麵拿出了一個小紙包,疑惑地道:“奇怪啊,你這人褲子口袋裏麵不放錢不放鑰匙,放這個小紙包是做什麼的?一定有古怪!”
將東西遞到了陳琅手上,陳琅先是將紙包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然後才開來看了一眼,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說道:“石灰粉,用來起屍那確實是好東西啊,我說張老爺子怎麼好端端的就突然間有了屍變的征兆呢,原來是因為這東西!”
張羽一聽也是氣的不行,走過去狠狠得在那人的小腿上猛地跺了一腳。不得不說,這小子下手還挺黑,離的老遠陳琅就聽到了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那人吃痛慘叫了一聲,沒一會兒就受不住疼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張援朝等人急忙詢問陳琅現在該怎麼辦,陳琅隻是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張家老爺子出不了門,一離開就會起屍,到時候見人就追,見人就咬,可就不太好辦了。得先想法子把這事情處理了,不然也要是老爺子真的屍變了,那可就不好轉世投胎了,這對你們子孫後代來講,也不是什麼好事!看來,這幕後的指使者,卻是心夠黑的!”
張援朝幾乎是咬著牙從牙縫中蹦出了幾個字,朝著劉雲喊道:“小劉,找兄弟把這人給我拖到後邊去,不管用什麼方法也得給我問出來到底是誰指示的!看來還真是人善被人欺了,張家以前估計是太規矩了,某些人不知道害怕啊!”
這幾天,張援朝的一舉一動一切都看在陳琅的眼裏,也算是見證了一個規規矩矩忠厚的商人變成了一個殺伐果斷的大人物的全過程吧。不過這也怪不得人家,都是被逼的啊。陳琅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先想想法子怎麼阻止張老爺子屍變,然後在想法子送他最後一程,讓他早日投胎輪回,隻要這魂魄能夠早日安生了,肉身的時候就好處理了!”
正準備做法提前開陰陽路和下麵商量一下,免去頭七這一趟,直接送張老爺子的魂下陰司輪回,就聽見劉雲氣喘細細的跑過來說道:“不好了,剛才那小子死了!”